他“嗯”了一聲,說:“好像理解那麼一點點。”
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眸。
那一刻,鬱墨夜竟然想哭。
四目相對的一會兒之後,她再度微微低了頭。
她不知如何接。
“樊籬教你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樊籬?
鬱墨夜對這個男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跳躍思維,有些跟不上來。
起先還以為他說的是,她女扮男裝是樊籬教她的。
後一想怎麼可能?才意識到是指此次扮演巫師之事。
“嗯。”她點點頭。
“看來,他定然是舒服日子過久了!”
“什麼?”
鬱墨夜抬頭,看到男人微微眯了眸子,眸中寒芒一閃,她大驚,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是我去找他的,求他的,他才告訴我巫師要怎麼做,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可不想每一個幫她的人,都被她連累。
鬱臨旋已是。
可不能讓樊籬也如此。
“怎會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有見過哪個巫師像你這麼醜的嗎?如果非要搞成你這幅鬼模樣,才能嚇跑邪祟的話,那他這麼多年,一直將自己搞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豈不是一直在欺君?”
鬱墨夜怔了怔,反應了一會兒這句話的神邏輯。
正欲動唇說話,卻是下巴一熱,男人忽然隻手挑起了她的臉。………題外話………今天會有萬更,只是第二更會很晚,大概十一點以後,孩紙們莫熬夜,可以明天一早看哈,麼麼噠~~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以前有過男人?【第二更】
鬱墨夜心尖一抖,被迫迎上他的目光。
只見他上上下下細細看了一遍她的臉,薄唇輕動,又道:“還有,你也學過《大齊禮法》,當知妝容不整面聖,乃是犯上,而讓你如此妝容不整的人,正是他樊籬,又如何說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其二宗罪……”
鬱墨夜肝膽抖了抖。
二宗罪戛?
難道還有三宗罪?
還真有。
男人的聲音繼續緊隨而至:“若他不教你那些江湖騙術,你就不會跑來山寨招搖撞騙,你不來招搖撞騙,又豈會壞朕好事?究其因,罪魁禍首還是他樊籬,又怎會一點關係都沒有?以上三宗罪,足以讓他死上幾遍!”
鬱墨夜有些無語。
既然如此能強詞奪理,如此巧舌如簧,方才在院子裡,怎麼不跟蕭震說?
哦,現在一個跟他隔著十萬八千里的、什麼都沒惹他的樊籬,無緣無故就被灌了三宗大罪頭上。
這以後誰還敢幫她?
“皇兄是想孤立我,將我身邊所有的朋友都趕走是嗎?”
曾經鬱臨旋是,如今樊籬亦是。
男人微微怔了怔,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講。
大手依舊落在她的下巴上面,大拇指的指腹似是無意地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角,他微垂著眉目凝著她,低醇的聲音一字一頓,從薄唇中輕淺逸出來:“朕只是不想你被人牽著鼻子走。”
兩人面對而坐,原本就隔得近,又加上他大手的動作,以及微微傾過來的姿勢,讓兩人的臉幾乎就在方寸。
他灼熱的氣息噴打在她的面門上,還有他的話……
鬱墨夜心頭一顫,看著他。
不想她被人牽著鼻子走?
是說她被樊籬牽著鼻子走嗎?
還是說她被鬱臨旋牽著鼻子走?
這話未免說得太過嚴重,每次都是她先有求於人家,又何來她被人牽著鼻子走?
不過,這話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多少還是讓她有些心潮澎湃。
換個角度想,是不是說,他也是為了她好?
她正想著該如何回應一句,又聽得他的聲音再度響在臉上。
“真醜。”他說。
邊說,邊伸出另一手,將她貼在嘴角邊上的那顆大黑痣捻了下來。
捻下之後,又自袖中掏出一方錦帕,一點一點擦拭起她臉上用螺黛點的那些麻子以及故意塗抹上去的髒汙。
因為一手一直託著她的下巴,她被迫承著,隨著他專注的動作,鬱墨夜只覺得一顆心難以抑制地狂跳起來。
他一個帝王,何時對人做過這個?
而且,他們兩個還……
還有很尷尬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