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我……我自己擦吧……”
好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話一出口,卻發現顫抖得厲害,也黯啞得厲害,耳根一熱,她連忙噤了聲。
與此同時,伸手去接他手裡的錦巾,被他手一揮打掉。
“朕看著實在反胃得厲害。”他似是解釋了一句。
鬱墨夜便也沒再堅持,就任由了他去擦。
只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就略略低垂著眉目,視線在他的喉嚨處亂飄。
卻依舊能感覺到他凝落在她臉上的目光。
“很怕朕?”
他忽然開口,夾雜著淡淡龍涎香的氣息鑽入她的鼻尖,她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微微僵硬著身子,她實事求是“嗯”了一聲。
她的確怕他。
很怕。
“為何?朕又不是食人的猛獸。”男人問。
或許是離得太近的緣故,他的聲音不大,就非常難得地顯得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溫潤。
tang鬱墨夜心跳越發撲通撲通失了節奏。
誰說他不是食人的猛獸。
她想起龍吟宮的那夜,他明明比猛獸還瘋狂。
就像是一隻餓極了的獸,將她吃得骨頭都不剩。
可她又不能說。
想了想,尋了一個非常合理的回答。
“因為我欺君。”
因為欺君,所以怕他。
怕他治罪,怕他賜死。
男人的手微微頓了頓,卻只是一瞬,又如常地繼續。
“以前有過男人?”
鬱墨夜呼吸一滯,愕然睜大眸子,原本發熱發燙的一張臉霎時白了。
因為發現了她不是完璧,所以有此一問是嗎?
腦中空白,她強自鎮定,準備回他,以前的事她沒有記憶了。
可男人似是已經窺透了她的心事一般,先她一步出聲道:“你知道朕問的是什麼?跟前塵舊事無關。”
鬱墨夜就徹底亂了。
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問的並非人和事,而是問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有沒有經歷過人事,有沒有經歷過男人?就算沒了記憶,身子是她的,她自己應該清楚。
她該如何回答?
說有過?不知道是誰?
她真的不想這樣回答。
她並不是在乎那份清白,而是在乎他會更加將她看輕。
說有過?第一次是給了他?
那青蓮怎麼辦?
前面已害鬱臨旋,剛剛又害樊籬,難道現在又要將青蓮害了?
似是感覺到她的猶豫和糾結,男人再一次出了聲:“既然你因為欺君害怕朕,就不要再做欺君的事情,所以,這次,想想好再答。”
男人凝著她。
她呼吸窒緊,胸口微微起伏,廣袖裡的手也一點一點攥住手心。
兩兩相望。
彼此的眸子絞在一起。
似乎為了聽她的回答,他甚至停了手中動作。
“我……”鬱墨夜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我……”
男人深深望進她的眼底,沒有做聲,等著她繼續。
“我……我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憋了許久,她終究還是做不到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青蓮。
“不能!”男人回絕得乾脆。
“我真的不是有意欺瞞皇兄,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鬱墨夜一副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