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後,嘴對嘴給她度氣救她的人是鬱臨歸是麼?
當著所有人的面,包括顧詞初的面,也包括那個男人的面。
然後,沒有任何一個人阻止,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意見,就任由她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嘴對嘴吹是麼?
哦,不對,有一個人有意見。
鬱臨旋。
當面沒有意見,背後給了意見。
用指頭碾躪她的唇,還跟鬱臨歸大吵了一架。
牽了牽嘴角,她的心裡早已滋味不明。
撐著身子,她緩緩地、吃力地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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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燭火如豆。
隨著一聲細響,窗門被開啟,一陣夜風灌入,“噗”的一聲將桌案上的燭火帶滅。
廂房陷入一團黑暗。
男人矯健的身影飛窗而入,衣袂簌簌落於房內。
順手輕掩上窗門,男人腳步穩健,走到桌案邊,將燭火重新點亮。
然後,迫不及待地回頭,看向身後的床榻。………題外話………更新畢,明天萬更~~謝謝【vincent05】親的璀鑽~~謝謝【738002】親的花花~~謝謝【13574876635】【13906051679】【sofiakk】【13970056937】【vincent05】親的月票~~愛你們,狂麼麼~~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卻連怨恨都不得【第一更】
床榻上悄無聲息。
俊眉微攏,他舉步走過去,剛走到床邊,就駭然發現,榻上哪裡有人?
臉上一變,大手猛地掀開被褥夥。
被褥裡面是兩個軟枕,做出一副有人睡在裡面的假象頦。
人呢?
呼吸驟緊,胸腔裡的心跳也徐徐加快起來。
不知她所蹤的恐慌遠比她總算醒了的驚喜來得強烈。
他扭頭環顧屋內。
並無異樣。
他又快步走到衣櫥前面,伸手拉開櫥門。
好希望她只是跟他在開玩笑,好希望她是聽到窗門開啟的聲音,知道他來了,所以故意躲了起來。
沒有。
衣櫥裡面沒有。
衣櫥後面也沒有。
梳妝檯後面也沒有。
屋內所有能藏身的地方找遍了,都沒有。
衣架上,披風還掛在那裡。
他認出來,那應該老九的披風,從水裡上來後,蕭魚蓋在她的身上的。
床榻邊的地上,那雙四輪的木質冰鞋還在。
他走過去,將冰鞋拾起來,粗略看了一眼。
雖並未發現什麼異樣,但是他懷疑,這雙鞋子一定有問題。
那麼厚的冰面如何會破?
那樣的厚度,就算是大晴天,太陽曬也不會一日兩日能化冰的,何況今日天還在下雪。
所以,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只不過,此時此刻,他顧不上去考慮這些。
他要先找人。
找到人再查這些暗地裡不乾淨的手腳。
放下冰鞋,他又伸手探了探被褥裡的溫度。
一絲溫度都沒有,冰涼。
說明,人已經起了多時。
那,也離開了多時嗎?
舉步正欲出門去尋,一個轉眸就看到桌案上壓在茶壺底下的信箋一角。
眸光一斂,他快步上前。
提開茶壺,兩封信箋入眼。
兩封?
他一怔,大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
急切地開啟。
休書二字入眼,他瞳孔劇烈一縮。
【大齊四王爺鬱墨夜,為因身體有隱疾,長期服藥未好,不能盡丈夫之職,也未能有後,而妻子顧氏還年少,故情願立此休書,任從改嫁,永無爭執。恐後無憑,立此休書是實。
慕德三年正月二十三】
反面是一隻黑墨手印。
鬱臨淵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將他裹得死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又連忙拿起另一封。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方才那封休書的信箋外封上,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
而這一封封箋上面,寫著“顧詞初親啟”,且,封口處竟然還滴了一滴蠟油封住。
只怔了一瞬,他便直接將其拆開。
他顧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