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拂袖轉身,揚長離開。
鬱墨夜像個孩子一樣,哭得嚎啕,鬱臨淵就有些慌了手腳。
“那個……別哭了……”大手輕拍著她的背,鬱臨淵徐徐抬眼,看向人群,與人群中的瀟湘雲四目相對。
“大家都看著呢,別哭……”似乎除了說別哭,他也找不到其他的語言。
瀟湘雲轉身,鬱臨淵將目光收回,繼續低聲哄慰。
鬱墨夜忽然伸手朝他胸口一推。
他驟不及防,又加上一條腿受傷,被推得身形一晃,後退了兩步。
還未站穩,鬱墨夜又撲打了上來。
一雙手揮舞著,又是推他,又是打他,又是哭,又是罵:“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被炸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鬱臨淵被推搡著、捶打著,腳下緩緩後退,臉上卻是逸出笑來。
他伸手將她揮舞的腕抓住,一拉,再次將她帶進懷裡。
“好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嗎?”邊收了手臂將她緊緊裹住,邊低頭,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唇瓣幾乎咬上她的耳垂,“那麼多人看著呢,難保沒幾個在選絲會上見過你的,你就不怕他們說,閣主夫人紅杏出牆,跟欽差大人搞在一起了?”
“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去!”鬱墨夜鼻音濃重、滿口哭腔地輕嗤。
可下一瞬,又猛地意識過來什麼,將他再次大力一推,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並且還後退了兩步,刻意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她不為自己想,也得為瀟湘雲想想。
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前,自己跟別的男人這樣,的確不妥。
大大的不妥。
方才一慌一急,她就亂了分寸。
“我回醫館了。”
抬手抹了一把淚水,她吸吸鼻子,轉身,朝人群外走。
反正,他沒事了不是嗎?
“一起。”
鬱臨淵連忙緊步跟上,連小腿的傷也顧不上。
鬱墨夜邊走,邊回頭,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慘烈的現場,問鬱臨淵:“你就將這些丟在這裡?”
“難道要我收拾乾淨?”鬱臨淵心情愉悅地挑挑眉尖,一副拽拽的模樣,然後,跟著她並肩前行。
“不是,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官府一會兒應該會來人調查吧,你就這樣走了?”
“樊籬會處理。”男人絲毫不以為然。
鬱墨夜汗。
“你是當事人,樊籬又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怎麼處理?”
“他知道。”男人隨聲回道。
鬱墨夜腳步一滯。
下一瞬,又繼續前行。
“車伕呢?車伕倖存嗎?”邊走,她邊問男人。
“嗯,”男人點頭,“倖存得很,啥事沒有。”
鬱墨夜眸光微斂,“所以,車伕也是武功高強之人?”
“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
“那,那麼多血是怎麼回事?是誰的?”
“馬的。”
一問一答,男人都答得爽快。
鬱墨夜就停了下來。
然後就左右看,一雙眼睛四處搜尋。
“怎麼了?找什麼?”
男人也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她,不知她意欲何為。
鬱墨夜也未理他,繼續左顧右盼地找。
男人更加莫名。
直到看到她吧嗒吧嗒氣沖沖走到邊上的小店門口,拿起人家放在屋簷下的掃帚,他才驀地明白過來。
想躲,卻已然太遲。
某人的一掃帚已經揮舞了過來。
“打死你這個騙子!”
所幸他轉身快,掃帚只拍到他的袍角。
鬱墨夜心中氣結難當,自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繼續追打。
“你們合起夥來騙我!什麼事情不好騙,用這種事情來騙?生死是好開玩笑的嗎?”
她氣喘吁吁,邊罵邊揮帚追打。
怕她用力過猛,又防止她追得吃力,男人並未逃,也未跑,只是笑著閃身避躲。
鬱墨夜連續揮舞了幾下,一下也沒打到對方,自己倒是累得不輕。
她只得停了下來,心中氣結更甚。
站在那裡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