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都帶在身邊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喜歡的女人。
既然,這個男人不讓他好過,不讓梅氏好過。
他就讓她的女人不好過。
所以,從昨日開始,一直到今日,他都在尋找機會。
只不過,那個隨從一直護在女人身邊,根本無法動手。
直到剛剛。
女人撇下了隨從。
他想,機會來了。
就在他正發愁,這青天白日,又在鬧市,人來人往,不好下手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上了一輛馬車。
簡直天助他也。
馬這種畜。生一旦發起瘋來,那可是要人命的。
而他又正好隨身帶著銀針,只要一銀針刺上馬的癲穴,想馬不瘋都難。
所以,趁馬兒剛走起來,還未走快之時,他甩出銀針刺上馬的穴位。
一切順風順水。
而讓他覺得自己真的猶如神助的還在後面。
馬兒正失控的時候,迎面又有一輛馬車行來,且速度很快。
如果她的這匹馬正常,或許可以避開,但是,這種如果不存在。
所以……
他勢在必得。
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竟然被這個男人趕上來所救。
功虧一簣。
打草驚蛇了,下次想要動手就難了。
而且,現在那個男人讓官府介入了調查,事情就比較棘手了。
應該查不到他吧?
唯一的證據也就一枚銀針而已。
黑毛豬家家有,那銀針又沒刻他名字,普通銀針,應該查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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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裡,瀟湘雲徑直將鬱墨夜抱進病房放在病床上,再出來喊大夫。
鬱墨夜不知道自己到底出於怎樣的心裡,就在這一下下無人的時間裡,飛快地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將臉上的這張新麵皮揭下來,又將袖中她這段時間一直戴的那張拿出來,戴在臉上。
後來她想了想,除了好給瀟湘雲交代,她其實是帶著私心的。
既然鬱臨淵的那個女人已經知道是她了,就等於鬱臨淵也知道了。
那她也沒有必要再戴這張新的。
而她戴原本的那張,至少,瀟湘閣的人還能認她這個閣主夫人。
說白,此時此刻,她就是想要抓住瀟湘雲這棵救命的稻草。
沒辦法,跟鬱臨淵鬥,她鬥不過。
只能倚仗瀟湘雲。
瀟湘雲跟大夫進來的時候,見到她變成原本的樣子,瀟湘雲還愣了愣。
她連忙將手裡的那張揭下來的麵皮朝他揚了揚,不好意思地笑:“方才戴了這個。”
言下之意,現在這張他認識的臉,是她真正的臉。
畢竟是見多識廣的人,瀟湘雲也未表現出過多震驚,溫潤點頭:“嗯,難怪,方才都沒認出來。”
原本鬱墨夜還想著要怎麼跟他解釋自己為何戴面具,為何在馬車上,又準備去哪裡?
他卻全部都沒問,只讓大夫上前給她探脈。
鬱墨夜想,或許人家根本就不關心,可能,他也早已忘記了自己說她是他夫人這件事。
畢竟當時只是幫她。
從今日這件事可以看出,他就是有著俠義心腸的一人。
她戴著面具,他說了沒認出她,但是,在看到她危難時刻,他還是挺身而出、捨身相救。
說明,不論是誰,他都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