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瞥了樊籬一眼,樊籬會意,略一點頭,表示他檢查出來的結果,跟孫大夫是一樣的。
鬱臨淵收了目光,微微低垂了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坐於對面的瀟湘雲開了口:“多謝孫大夫。”
“沒事,老夫再開一副藥將媚。藥的餘性清一清,確保好好休息。”孫大夫開啟隨手提來的出診箱。
“到這裡來寫吧。”鬱臨淵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佘分閣主以及瀟湘閣的幾人連忙將桌上擺的菜餚朝一邊收了收,騰了個空地兒出來。
孫大夫走過來,從出診箱裡拿出文房四寶,研磨揮毫,開了一副方子。
“本官讓人去抓藥,孫大夫留下,還有事需要孫大夫幫忙。”鬱臨淵朝孫大夫伸出手。
孫大夫愣了愣,將手中藥方交於他。
鬱臨淵轉身,隨手給了樊籬:“讓他去,就去孫大夫家的醫館抓。”
邊說,邊指了指剛剛去醫館請孫大夫的那個隱衛。
“嗯。”樊籬伸手接過藥方,男人雖然非常隨意,但他還是明白了男人的用心。
既然讓隱衛去,隱衛就在邊上,他大可以自己叫,卻讓他轉了一手,無非就是跟剛才探脈一樣,需要他看看藥方。
折起的同時,他看了看,並無不妥,便交給了那個隱衛。
隱衛領命而去,鬱臨淵揚臂指了指場下的某一桌:“夫人方才就坐那一桌,麻煩孫大夫檢查一下她的碗筷,以及那桌的菜餚茶水,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嗯。”孫大夫走過去。
“我也去看看。”這一次樊籬主動提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仔細檢查著那個女人用過的東西,又是看,又是聞,甚至有的還拿起來嘗。
最終兩人都得出一樣的結論,沒有問題,無論碗筷、茶水,還是菜餚。
tang聽到說一切都沒有問題,場下眾人終於發出陣陣唏噓。
鬱臨淵揚目一掃全場,場下頓時寂下。
“從中此藥,到發作一般需要多長時間?”鬱臨淵轉眸問向孫大夫。
“從藥的餘力來看,藥效甚猛,應該會發作很快,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鬱臨淵眉心微攏。
僅半個時辰……
忽然想起什麼,指向軟榻邊上放著的鬱墨夜的外衣,就是李氏贈送的那一件。
“孫大夫看看那件衣服有沒有問題?”
啊!
李老闆一家當時臉就白了。
什麼意思?
懷疑他贈的衣服有問題?懷疑是他下的媚。藥?
孫大夫走回到軟榻邊,拾起那件衣袍,看了看。
稍顯猶豫之後,才送到鼻下嗅了嗅,面色微微一滯。
凝神再嗅。
然後又攤開再三細看。
回頭。
“媚。藥的確是下在這件衣服上,應該是細小微塵狀的,抖開之時吸入中毒。”
鬱臨淵眸光一斂。
場下傳來一片低低的議論聲,緊接著,“撲通”聲驟起。
李氏一家三口離座跪倒在地。
“大人,李某冤枉,李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更何況夫人還是李某的恩人,李某感激夫人都來不及,如何會給夫人下這種藥?”
還是這個女人用計讓欽差選出的商戶,聽佘分閣主說,今日的公文,也是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