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紅綢在桌案上鋪展開,再將薄薄的宣紙覆在上面,執筆,一筆一劃臨摹起來。
臨摹得太過認真了,也沒有意識到視窗有人影飛入。
直到鬱臨淵灼熱的氣息湊到她的
tang耳畔,忽然開口:“在練字?”
她才驚覺過來。
手中的毛筆頓時就嚇掉了。
腦子裡也瞬間一嗡。
完了,還說絕對不能讓他看到的。
沒想到他今夜來得這麼早。
現在怎麼辦?
僵硬著身子,目光所及之處,是白色的宣紙將紅綢帶覆蓋在底下,宣紙上是她剛剛臨摹好的一個手字。
若不注意,或許發現不了紅綢,畢竟在紙下,雖然那紙那麼薄,紅色明顯映了出來。
心念電轉,她瞬間轉身,雙臂就纏上了鬱臨淵的頸脖,嬌嗔道:“現在什麼時辰,怎麼就來了?”
成功將鬱臨淵人的視線轉移到了牆角的更漏上。
她也隨之起身,膩歪地吊在鬱臨淵的身上,擋住他的視線。
鬱臨淵笑,心情似乎特別好,又加上她如此舉動,他自是求之不得,雙臂順勢將她托住,略略歪了頭,對著她那紅嘟嘟泛著光澤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好一番需索,才緩緩放開她。
卻也只是放開了她的唇,與她額頭相抵,暗啞的聲音流瀉:“知道今夜是什麼日子嗎?”
今夜?
鬱墨夜怔了怔。
不知道。
剛想搖頭,又驀地想起什麼。
“樑子的頭七。”
鬱臨淵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回答的也沒錯。
卻不是他問的。
這般纏綿的氣氛,他怎麼可能會問這樣的問題?
“不是,是你滿三個月了……”
邊說,鬱臨淵邊抱著她往床榻邊走。
鬱墨夜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是說她腹中的孩子滿了三月。
因為滿了三月,所以可以。。。。。。
汗。
難怪來那麼早呢。
難怪都沒發現那塊紅綢。
否則眼尖心細的他一眼就能看到吧?
肯定滿腦子都是……。
鬱墨夜漲紅了臉:“你……真是!”
鬱臨淵眉眼彎彎,眸光粘稠,“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多辛苦嗎?”
鬱墨夜無語,身心卻也被他的話語跟他的樣子撩。撥得微躁起來。
被放在被褥上,鬱臨淵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開她的衣衫,卻是被她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你怎麼知道已經三月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雖然不知道你最後一次月事是幾時,但是,知道你倒數第二次的的月事啊,就是我們從江南迴來,去到忘返鎮那日,順延四月,不就是你腹中孩子滿三月了?”
好吧。
這樣也可以?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已經將自己的手抽出,三兩下就解開了她的寢袍。
然後又動作極快地除掉了自己的。
當男人健壯的身子一覽無餘地呈現在面前,鬱墨夜耳熱心跳,小臉紅了個通透。
卻也同時發現,她竟然也在等著這一日的到來。
“你輕點……”
終究還是有些怕。
“嗯,我有分寸,”男人的親吻一路不停,“乖,你在上面……”
男人托起她的身子……
******
以前就很佩服這個男人。
每次完事後,她都渾身散架走路打偏偏,而他神清氣爽,沒事人一樣。
可經歷過今夜這次,她才真正的,對這個男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因為,以前,她都是處在被動的狀態,換句話說,就是都是他在動,她只是承受。
而今夜,為了顧及到腹中的孩子,她在上面。
明明也不是全部靠她自己,明明靠的還是他,靠他雙手的託舉,但是,她還是覺得累得要死啊。
一番極致過後,她一團爛泥般癱在榻上,只見出氣不見進氣,一動都不想動。
鬱臨淵幫她清理身上兩人留下的東西。
清著清著,又不知饜足地想做了。
鬱墨夜自是不同意,她連手指頭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