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臨淵卻磨人得很。
“這次我來。”
他將她抱下榻,讓她站在床邊的地方,雙手撐在床沿上,背對著他。
可發現床沿的高度正對著她的腹,怕她雙手撐不住,撞上去,會傷到她的腹。
他又轉戰到桌邊。
桌子比床榻矮,桌沿在鬱墨夜腹部下面的位置。
這樣比較安全。
可是,沒衝刺兩下,鬱墨夜就招架不住了,身子又朝桌面上趴。
沒辦法,鬱臨淵只得將她翻轉過來。
長臂一揮,嘩嘩啦啦將桌案上的筆墨紙硯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將她抱坐在桌上,他自己則是站在地上,從正面進行。
七葷八素中,鬱墨夜一個垂眸,就看到了被男人揮到地上,正落在男人赤足邊上的大紅綢帶。
而且,最要命的是,好巧不巧,字的那一面正好朝上。
鬱墨夜呼吸一滯。
原本潮紅滿面的小臉一瞬間就失了血色。
男人自是發現了她的異樣,循著她的視線垂目,便看到了那紅綢黑字。
直到男人抬腳,一腳踩在那紅綢上,鬱墨夜才驀地回過神來。
怔怔看向男人,發現男人也在盯著她。
定定攫著她,一瞬不瞬攫著她。
眸子裡玄黑一片,就像是夜裡她研磨的濃墨,又像是四更前黎明的黑暗,看不到一絲光亮。
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任何影子。
她又慌又亂,心裡自是知道他已經看到了。
可是……
她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而且此時,她也根本顧不上解釋。
下面遭重重一頂。
她只覺得眼前煞白一片,靈魂也像是被衝撞了出去一般,她失聲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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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鬱墨夜覺得自己都死了幾回。
每次處在要暈過去的邊緣,男人又將她帶了回來。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讓人身心都特別滿足的感覺。
極致的盡頭,卻也很累。
想躺著,想睡。
卻不行。
男人將寢衣替她套在身上,穿好,自始至終,沒有做聲。
然後,又慢條斯理地拾起地上自己的衣袍,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鬱墨夜就看著他。
赤足站在地上看著他。
空氣中依舊充斥著濃濃的歡。愛的味道,但是,她卻莫名感覺到了冷。
她最怕他這個樣子。
又不像發怒,卻又不說話。
除了眸子裡還帶著一絲未退盡的情。潮,她看不到其他一分情緒。
很可怕。
其實,他是生氣的,她知道。
後面要她,明明是發了一些狠的。
該怎麼跟他解釋?
就在她站在那
裡輕咬唇瓣思忖著如何開口的時候,男人走過來,將她抱了起來,讓她重新坐在那張桌案上。
末了,甚至還用自己的大掌裹了裹她兩隻赤足。
雖是春天,夜裡氣溫卻並不高,而且地上沒有鋪蒲團,是玉石的,很涼。
將她的兩隻腳放在溫熱的掌心裡捂了捂,拂了拂腳底的浮塵,他轉身,取了布襪套在上面。
這一切依舊是在沉默中進行的。
看著他的樣子,鬱墨夜卻是心中一動,展臂抱住了他的頸脖。
他是生氣的,卻還是不忍她受到傷害,不是嗎?
這個男人。
“鬱臨淵……”
本想撒嬌地跳到他的身上,然後跟他解釋的。
男人卻是將她的手臂掰開,後退了一步,讓她繼續坐在桌子上。
鬱墨夜怔了怔。
男人高大的身形躬下,伸手將那枚紅綢帶,以及那張她臨摹了一個字的宣紙自地上拾起來。
一手一個。
鬱墨夜霎時就緊了呼吸。
她看到他先將那條紅綢帶舉起來看了半晌,放下,又舉起另一隻手她臨摹的那張宣紙凝了片刻。
然後舉步走向她。
挺拔身姿在她面前站定,朝她揚了揚手中的紅綢,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從喉嚨深處迸出來:“說吧,老五幾時給你的?”
老五?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