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
帝王寵溺地看著她,半響移不開目。
待眾人落座,好似還在那巨大的喜悅中不能自已,又笑看向東北總督:“楊總督是朕的貴人啊,楊總督一來,朕就添了這麼大一件喜事。”
總督受寵若驚,連忙施禮,“承蒙皇上厚愛,這貴人二字微臣愧不敢當啊,皇上乃天子,得天庇佑,得天之福,子孫滿堂都是皇上必得之福。”
帝王微微眯了鳳目,喃喃重複了一遍他說的最後一句。
“子孫滿堂都是必得之福,”說完,哈哈朗聲一笑,“說得好!”
末了,又心情大好地端起杯盞,面向大家:“來,乾了這杯!”
帝王舉杯。
眾人齊賀。
晚宴氣氛又再次熱烈起來。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不久前的那個小插曲,都沉浸在天子終得長子的喜悅當中。
觥籌交錯。
******
顧詞初很快就追上了鬱墨夜。
鬱墨夜腳步未停。
兩人一起朝宮門口走去。
“王爺怎麼了?為何那般執意要去東北?”
“不想留在京師。”
鬱墨夜也不想多做解釋。
顧詞初也是有分寸的人,便也不再多問。
宮門口四王府的馬車候在那裡。
因為鬱墨夜是先進的宮,顧詞初後來,所以,有兩輛馬車。
樑子正跟另一個車伕在閒聊。
看到兩人出來,他們連忙跳下馬車迎了過來。
“王爺王妃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宮宴已經結束了嗎?不是說至少也得亥時末嗎?”樑子疑惑問道。
顧詞初看了看鬱墨夜,見她沒有回答的意思,便也沒有做聲。
各自上馬車的時候,鬱墨夜對顧詞初道:“楊總督明日一早就走,你先回府收拾一下,我跟樑子先去買點東西。”
顧詞初怔了怔,這大半夜的,去買點東西?
tang
至少戌時末了吧,還有店家開門?
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只道:“好”,便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分道揚鑣。
******
宮宴到亥時末結束。
帝王親自送池輕回秋實宮。
一路上池輕也毫不避諱隨行的宮人,黏帝王黏得不行,又是依,又是偎的,又是抱帝王胳膊,又是摟帝王腰身的,千嬌百媚的樣子讓一眾宮人都紅著臉低下頭。
“別鬧,”帝王小聲斥她,口氣中滿滿都是寵溺,“你現在是兩個人。”
“臣妾高興嘛。”池輕嬌笑撒嬌。
來到秋實宮。
池輕憑退宮人。
帝王走到窗邊關窗門,鳳目輕垂,看向窗臺上的一盆水仙花。
目光觸及到花盆裡的微褐的花泥還在,他眸光微微一斂,旋即轉涼、轉寒。
腰身上驟然一暖,背已叫綿軟貼上。
女子軟糯的聲音響在身後:“皇上,今夜會留下來陪臣妾吧?”
垂目看向環抱在自己身前的素手,他忽然想起,就在今夜,就在龍吟宮裡,某個女人也對他做過這個動作。
心境卻是截然不同。
唇角一斜,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