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卻是截然不同。
唇角一斜,他也回了同樣的動作,分開對方的兩手握住,他轉身。
“你現在身子重……”
帝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池輕紅著臉嗔道:“又不是讓皇上留下來做那事,只是讓皇上留下來陪臣妾。”
帝王笑,伸手輕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樑,寵溺道:“朕知道,朕的意思是,你現在身子重,責任重,朕的皇長子在你腹中呢,你要好好休息。”
池輕噘嘴,不依,鼓著腮幫子。
“皇上在,臣妾休息得才更加踏實嘛,而且,臣妾腹中的孩兒也定然希望自己的父皇陪著,皇上就留下來嘛,留下來嘛……”
邊說,邊撒嬌地晃著帝王的衣袖。
見帝王不語,又踮起腳尖,啄上帝王的薄唇,最後撲向帝王的懷裡,腦袋直蹭對方的胸膛。
“皇上答不答應,答不答應嘛……”
帝王笑,眉眼彎彎,笑意卻一絲不達眼底。
“乖,今夜太晚了,你先休息,朕答應你,明夜過來陪你。楊總督明日一早就出發去東北,朕還有幾件事要跟他商量。”
池輕在他的懷裡抬起頭,瀲灩水眸委屈地看著他,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帝王捏了捏她的臉,誘哄。
“輕兒想啊,朕的皇長子以後也是要坐擁天下的人,定然希望看到朕以國事為重不是,朕也要給他做個表率。”
池輕這才不情不願地鬆了口:“好吧,那皇上說話算話,明夜一定要來陪臣妾。”
“當然,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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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耳房。
一豆燭火。
一男一女兩人的身影映在窗紙上。
是青蓮和樊籬。
“哎,我本也是好心,沒想到辦了壞事。”樊籬嘆了一聲,一屁股坐在邊上的凳子上。
青蓮皺眉:“奴婢不知道下午的那一齣戲是法師安排的,法師也真夠膽大的,刀劍無眼,若是人家有個失手,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會的,那匕首就是一把道具匕首,有機關,刺不了人。我現在愁的是,壞了皇上的事。”
他很少見那個男人發那麼大的火。
特別是對他,更是從未有過。
最嚴重的一次,也就是在忘返鎮陳落兒家的時候,他以下棋為由開他的玩笑,說輸了要找人侍寢那次,那個男人對他說了重話,給了他警告。
卻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大發雷霆。
的確是他自作主張了。
青蓮亦是低低嘆。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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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補救。
他抬眸看向青蓮,“所以我才來找姑姑,請姑姑幫忙。都是我不好,一心想著保全皇上的第一個孩子,誰知道皇上說那個孩子不能留。都怪我,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不費盡心思地讓人來演這出戏,告訴她,她跟皇上不是親兄妹,她可能已經自己墮掉了,姑姑說她墮子藥都買了不是嗎?可是,現在好了,她知道兩人不是兄妹關係,或許就不會墮掉了。姑姑能有什麼法子,說服她墮掉呢?”
青蓮面露難色:“這種事情……”
難辦啊。
總不可能熬一碗墮子藥給人家。
她做不出。
說服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終究是一條人命。
“姑姑本就是為皇上辦事的人,替主子分憂也是份內之事,皇上說那孩子不能留,那就是不能留,總得想出個法子不是。”
青蓮秀眉微蹙,“先看看吧,她去參加宮宴去了,大概亥時末回來,看她回來後什麼反應再說。她是提前進宮的,肯定將自己有喜和他們兩人不是兄妹告訴皇上去了,皇上指不定已經有了對應之策。”
“姑姑的意思是皇上會……”
樊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驀地聽到一聲破碎的脆響突兀地響起。
來自隔壁的廂房。
青蓮跟樊籬兩人都臉色一變。
隔壁的廂房正是她的廂房。
她回來了?
兩人大駭,對視一眼,就急急開門奔了過去。
廂房的門沒有關,也未掌燈,漆黑一片。
兩人停了腳步。
“王爺……”青蓮試探地輕喚。
沒有聽到回應。
她看了樊籬一眼,舉步邁過門檻,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