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剛準備提醒一下,男人已經長腿邁出,走在了前面。
“去秋實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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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實宮裡,亂作一團。
池輕坐在床榻上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本就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又未施任何粉黛,哭得一張小臉煞白,就跟身上的寢衣的顏色相差無幾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受了重創之後的憔悴不堪。
太后也只是一身黃色寢衣外面披了件厚披風,髮髻也未梳,全部披散在肩上,一看便知是接到訊息後就立馬趕過來了。
站在床榻的邊上,同樣未施粉黛的臉上甚是難看。
有宮女在收拾著屋裡的狼藉,將換下來的血褲收走,將洗過的銅盆裡的血水端出去倒掉。
太醫正在桌旁潑墨揮毫開著方子,準備讓人去拿藥。
整間屋子都籠罩在一片大氣壓之下。
個個面色凝重,人人自危。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只有池輕跟太后肝腸寸斷哭訴的聲音。
“姨母,肯定是有人害輕兒,肯定是有人設計陷害的…。。怎麼好好的,突然就肚子痛呢……”
帝王還未進門,就聽到池輕在哭。
眸光微微一斂,一抹寒意從眼底掠過,很快消匿不見,他大步流星而入。
見到他進來,池輕更加委屈了,朝他伸出手,哭著喊道:“皇上……”
眾人連忙跪地行禮。
帝王也未理會大家,徑直奔向床榻,將池輕伸出來的小手裹入掌心,眉宇輕擰,“怎麼回事?”
邊問邊揚目看向眾人,似是這才看到太后,連忙欠身,“母后這麼晚也來了?”
太后臉色很難看,“出了這麼大的事,哀家能不來嗎?”
帝王亦是面色凝重得厲害。
揚袖示意跪倒一片的眾人起來,他沉聲問向在場的那個年輕太醫:“情況怎麼樣?”
太醫原本隨眾人都已經起來了,聽聞帝王發問,又再次跪了下去:“回稟皇上,微臣趕到的時候,池才人的龍胎已然滑掉,如今微臣只能開一些止血和調理的藥……”
“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池輕甚是激動地打斷。
“請皇上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肯定是有人設計陷害臣妾墮胎……”
池輕一邊哭,一邊說,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掉。
“皇上……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問太后娘娘,下午的時候……下午的時候,臣妾在鳳翔宮,太后娘娘還召太醫前來給臣妾把過脈……太醫說,脈象平穩,並無任何不良之兆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參加完一個宮宴回來,就……就突然腹痛呢?”
池輕反手握了帝王的手,越說越激動。
“皇上不知道,臣妾從腹痛到有血水流出根本沒多長時間……。突然腹痛,當即滑胎,這肯定是遭人設計陷害了……嗚嗚嗚……皇上,這可
tang是臣妾跟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嗚嗚嗚,就這樣沒了……”
池輕哭得一抽一抽,就像是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模樣。
帝王面色冷峻,將她的小手裹在掌心,另一手伸到她的小臉上,替她輕輕揩著眼淚,低聲哄勸。
“輕兒放心,既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還是大齊的皇長子,朕一定會徹查,若真有人陷害,朕一定不會輕饒。”
說完,轉眸徵詢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