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放心,既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還是大齊的皇長子,朕一定會徹查,若真有人陷害,朕一定不會輕饒。”
說完,轉眸徵詢地看向太后。
見帝王眉眼沉痛,一副也是打擊不小的模樣,太后低低嘆。
“的確要好好徹查一番,哀家也跟輕丫頭一樣,懷疑是有人做了手腳,下午哀家讓太醫看過,太醫說胎兒良好,沒有任何滑胎的跡象,所以哀家也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宴席之上,誰人動了手腳。”
太后邊說,邊微微眯起了丹鳳眼。
她想起了一個人。
上次冰嬉一事,僥倖逃過一劫的那個女人。
大概是覺得上次沒被查出來,自己幸運得很,所以這一次又不安分了。
可是再怎麼鬥,也不應該拿皇室的血脈來陷害。
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帝王才有了這麼一個骨肉。
而且最重要的,懷這個骨肉的女人,還是她的人。
她可以控制在掌心的人。
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可是,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變故。
在這深宮之中,她呆了數十年,深諳深宮生存法則,也深諳深宮制衡之道。
有些事可以容允,有些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有些事卻絕對不能姑息。
這次就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所以,她也決定這次,如果查出來,果然如她所料,果然是秦碧。
就算秦碧是皇后,就算秦碧是她的人,她也絕對不會再偏袒,也絕對不會手軟。
聞見太后如此說,帝王眸光一斂,當即吩咐王德:“速通知刑部徹查此事,特別是今夜宮宴上池才人吃過的東西和池才人用的碗筷杯盞等等,全部徹查。”
“是!”王德領命而去。
接到訊息的妃嬪們也都陸續來了。
還有皇后秦碧。
進來行完禮後,問池輕的情況。
池輕只是在虛弱地靠在床頭上抽泣,隻字不言。
秦碧看看太后,又看看帝王,見大家都面色不好,便也沒再多問,就站在一旁。
其他妃嬪站在她身後。
一個個都是披衣而起的模樣。
只是各人眉眼,各種心思。
莊妃站於其間,心裡早已活動開了。
又是疑竇叢生,又是幸災樂禍。
夜宴上看這個女人的得意勁,她就看不順眼了。
以為自己懷了這個男人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得了天下一般。
真是老天爺有眼,讓她給滑了。
不管這次滑胎是天意,還是人為,她只需圍觀就行。
反正她受益。
哈哈。
想想還真要忍不住笑出來呢。
太醫的方子開好,帝王讓宮女拿著方子去太醫院抓藥。
“時辰也不早了,母后先回去歇著吧,有什麼結果,兒臣會稟報母后。”
太后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不容易,哀家才有了這個皇長孫,就這樣沒了,哀家心裡難受啊,怎麼能睡得著?”
帝王輕嘆,“都是兒臣不好,兒臣一直忙於政事,忽略了後宮,母后請放心,皇長孫還會有的,母后以後會有很多很多皇孫的。”
太后亦是嘆息:“臨淵的心情哀家懂,也真是難為你了,失子之痛不比哀家少,卻還要來安慰哀家。”
在邊上的軟椅上
坐了下來,太后吩咐隨侍在旁的大太監孔方,“幫哀家倒口茶喝。”
“是!”孔方領命。
帝王眉心幾不可察地一擰。
妃嬪們亦是互相看了一眼,偷偷表示了一下各自的不耐。
看太后的架勢,是要在秋實宮守一宿嗎?
她老人家如果守一宿,她們就也得跟著守一宿啊。
她至少坐著,她們卻是站著。
站一宿,難熬啊。
皇后秦碧更是垂眸苦澀地牽了牽唇角。
王德回來覆命,說刑部已經在查。
帝王“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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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籬進宮後直奔龍吟宮。
好在帝王有賦予他可以在宮中任意行走的權利,一路暢通無阻。
龍吟宮裡帝王不在,王德也不在。
問幾個太監宮女,說去了秋實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