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才人滑胎了。
滑胎?
池輕也滑胎?
他聽完震驚了。
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池輕怎麼會有喜?
不是讓他搞了一盆用特殊花泥栽種的水仙擺在池輕的寢宮了嗎?
那花泥可是避子花泥。
久嗅不孕。
她又怎麼可能會懷上?
而且,竟然也是今夜的這個時辰滑胎,這也太……
想到這裡,他驀地眸光一斂。
難道是帝王知道池輕有喜,想要墮掉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在宮宴上用了什麼手段,結果,沒想到殃及到鬱墨夜,導致她也滑了胎?
可是也不對。
帝王明明知道鬱墨夜也有喜啊,白日裡他就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他了。
所以應該不是無意殃及的。
難道是帝王一箭雙鵰,用了什麼手段,讓兩個女人同時滑胎?
好吧,如果是這樣,那他是真狠!
也顧不上多想,更不敢多做逗留,王府那邊焦頭爛額還在等著他呢。
他又直奔秋實宮。
可來到秋實宮的門口,他又頭痛了。
方才龍吟宮的宮人說,所有人都到秋實宮了,包括那些妃嬪,還有太后。
他如何進去稟報?
如此深更半夜。
而且,裡面是忙成怎樣,還是亂成怎樣,到底是怎樣一副情景?門口竟然連守門的宮人都不在。
想讓人進去稟報一下都不行。
怎麼辦?
心裡就盼著,如果王德能出來就好了。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未見一個出來。
又糾結了片刻,他覺得不能再等了,無奈之下,他乾脆頭皮一硬,直接闖了進去。
內殿燈火通明,沒有他想的忙,也沒有他想的亂。
的確所有人都在,可是所有人都聲息全無。
所以,他一衝進去,就特別打眼,瞬間打破了一室的死寂,全員的目光都朝他投了過來。
包括太后,包括帝王。
他愣了一下,心一橫,大叫一聲:“皇上!”
直接奔至帝王面前,一副慌不擇路、著急上火的模樣。
眾人驚錯。
太后愕然。
帝王亦是露出訝異的表情,看著他。
他一把抓了帝王手臂,氣喘吁吁道:“皇上,總算找到你了……樊籬夜觀天象,發現大事不妙,東北方一顆星星隕落,那是……那是……那是皇子之星啊。”
眾人先是緊張好奇,聞名遐邇的大齊第一法師樊籬深夜入宮,且如此慌亂驚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可聽他說
完,大家又都嗤然。
雖然真的卜到了,但是,這算不算馬後炮?
池輕已經滑胎。
皇子之星已然隕落。
帝王沒有出聲,太后先開了腔。
“法師這般著急上火地衝進宮來,就是為了告訴皇上這個訊息?那法師也來得太晚了。作為法師,難道不應該是未卜先知嗎?
樊籬一臉震驚:“太晚了?難道大家已經知道皇上的第一個孩子滑掉之事?”
帝王瞳孔一斂,愕然看向他。
是的,他用的“第一個孩子”。
他希望他能聽懂。
其餘人卻都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太后更是指了指床榻上的池輕,略顯譏誚道:“不然,你以為我們一大堆人都在秋實宮做什麼?”
原本是他握著帝王的手臂,帝王一下子反手握了他的手臂。
看著他,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沒有出聲,但是他感覺到了他胸口的起伏。
那力度大得似乎要將他的臂骨捏碎。
他微微蹙眉。
眾目睽睽,特別是在太后的眼皮底下,他又不能太過明顯。
連點頭都不敢,只能眼珠上下一動,表示回答。
然後,他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一晃,他一驚,怕引起大家的懷疑,當即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樊籬進宮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一個,還有,東方也有幾顆星子在隱隱發黑,樊籬推測,怕是有血光之災,既然皇子一事的確發生了,那說明星相是真,此事必須引起重視。太后娘娘說,作為法師要未卜先知,這個便是先知了,所以要預防,要化解。樊籬有法子化解,但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