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領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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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樊籬將腦袋往兩人面前的桌案上一靠,“項上人頭,皇上拿去。”
帝王拿起奏摺,“啪”的一聲拍在他的腦袋上,“好了,沒那本事,就不要在這裡影響朕處理政務。”
樊籬本想回他,那什麼政務,就是拿著一本罵他昏君的摺子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地看,就是處理政務。
想想沒說。
以防等會兒又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看男人似乎真的沒事,樊籬起身告退。
卻又聽到男人忽然開口:“她應該有銀子花吧?”
樊籬怔了怔。
自是知道他說的誰。
這是問他嗎?還是問自己。
不去找人家,在這裡幹擔心有什麼用呢?
想了想道:“應該有吧,上次不是還坑走了我五百兩銀票。”
男人“嗯”了一聲,然後自言自語地嘀咕:“壽辰也收到不少值錢的東西,她反正見錢眼開,肯定會據為己有。”
樊籬又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再說什麼了,又像是真的批起了奏摺,便退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想起他說罰他的那句話。
莫不是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故意說讓他占卜掐算她在哪裡,其實是想讓他去找人?
不敢確定,又怕誤了聖意,他略一思忖,頓住腳步,回頭,試探地開了口。
“皇上,雖然半個時辰之內,我掐算不出王爺在哪裡,但是,給我半個月,我絕對可以。”
細細觀察帝王神色。
帝王抬眼瞥向他,聲音轉冷:“是不是看上次自作主張朕沒有罰你,所以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汗。
樊籬眼簾輕顫。
這一次是真的感覺到了語氣中的寒意。
看來,是他多心了。
這個男人是鐵了心不去找人麼。
眉眼一彎,他討巧笑道:“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趕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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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墨夜跟樑子白日行路,夜裡住店,也不趕,走得不緊不慢,到達蘭鶩是八日之後。
鬱墨夜發現,蘭鶩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雖然上次處理河道坍塌也來過江南,卻不是這裡,與這裡相隔甚遠。
許是那時是冬日的緣故,而現在是初春,所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小橋流水,四處可見垂柳依依,現在雖未綠葉盡綻,卻是已經抽芽,翠綠翠綠的,嫩得似是能滴出水來。
房屋很多都傍水而建,炊煙裊裊,天空湛藍,河水碧綠,美得讓人心曠神怡。
鬱墨夜深深地呼吸,原來母妃生長在這麼美麗的地方。
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
如此不喧囂卻又不失繁華的地方,正適合養胎。
既然是長住,首先解決的就是房子問題。
鬱墨夜先是打算買一套宅院,跟樑子一起問了幾家,發現價錢都不菲。
她一盤算,至少得用掉他們一半的銀子。
然後再添置一些傢俱日用之類的,就得用掉一大半。
感覺不妥,所以,最後決定先租一套宅院,到時候再做個小買賣什麼的,有所收入的時候再買也不遲。
轉了一日,終於在比較繁華的地帶找了一個前面帶店面,後面帶院子的房子。
這樣就可以邊住邊做點小生意了。
大概是新面孔,街坊鄰居都甚是好奇,她跟樑子進進出出採買佈置,他們就都站在門口觀望。
忽然想起什麼,再一次出門前,鬱墨夜讓樑子等一下。
她進去裡屋搗騰了一會兒出來,就變了一個人。
一身男裝,麵皮也換了。
樑子錯愕地看著她。
不知她這又是變裝又是變臉的,到底意欲何為?
“樑子,等會兒,你就在外面喊我姐夫。”
樑子就更莫名了。
見樑子一副不理解的樣子,鬱墨夜“哎”了一聲,跟他解釋。
“我們初來乍到,難不保這裡的人欺生,家裡沒個男人不行的,雖然,你是男人,但是,你還小不是,家裡必須有個頂樑柱。”
“而且,就我們姐弟兩個,你就不怕你姐我被地痞流。氓盯上,如果知道這個家裡是有男主人的,我是有丈夫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