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姐夫的,這方面的麻煩應該也可以少很多。”
“還有,姐不是這幾日將事情都跟你說了嗎?姐腹中有你的小外甥,所以,更應該有個男人。不然,你想啊,我一個女人,沒有丈夫,肚子卻一天一天大起來,街坊鄰居們會怎麼看我們兩個,對吧?”
如此一說,樑子就通透了。
摸摸後腦勺,憨憨地笑:“懂了,還是姐考慮得周全。”
“那是!”鬱墨夜得意地走在前面,“我會隔三差五用這張臉,以男人的樣子出來晃晃,洗衣晾曬的時候,也會多洗一套男人的衣物,我若是忘了,你提醒我。”
“好!”
鬱墨夜扭頭,囑咐:“別忘了喊姐夫。”
“是,姐夫!”樑子驟然大叫一聲,嚇了鬱墨夜一跳。
“哎呀,你這孩子是要嚇死我啊。”鬱墨夜輕拍著胸口,拿眼瞪他。
樑子開心地笑。
看著樑子那麼高興,鬱墨夜覺得心裡的陰霾也去了不少。
她自是知道樑子為什麼這麼高興。
剛將房子租下來的時候,樑子就每間每間屋子都跑去了看了一遍,廚房、柴房一併不放過,就連茅房也進去參觀一番。
然後出來拉著她的手,不停地問她:“這就是我們的家嗎?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嗎?”
她點頭。
樑子就在院子裡蹦得老高地歡呼:“哦,我有家咯,哦,我也有自己的家咯……”
對於一個記事起就以乞討為生的乞丐來說,一個安穩的家,意味著什麼,她知道。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就算她是四王爺,就算她有四王府。
雕樑畫棟、花團錦簇、富麗堂皇,可她沒有一絲家的感覺。
家不應該是溫馨的,是讓人放鬆的地方嗎?
在王府裡,她每日都如履薄冰、謹慎小心。
連沐個浴都像是趕場子一樣,速戰速決,生怕一不小心暴露自己是個女的。
夜裡睡覺更是不敢深眠,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緊張狀態。
現在好了。
想怎樣就怎樣。
想打嗝就打嗝,想放屁就放屁。
自由真好。
夜裡樑子做飯,給她燉了只雞,還燒了兩個小菜。
這是在新家的第一頓飯,姐弟二人一高興,就放開肚子來吃,結果都吃撐了。
然後樑子就陪著鬱墨夜去散步。
江南的夜色也很美。
特別是河面上一艘一艘晚歸的烏篷船,船頭掛著紅燈籠,悠悠夜色下,一盞一盞如同盛開的紅蓮,映著粼粼水波,簡直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商家的布幡彩架也是很有江南特色,一般都高掛在靠水的這一邊。
所以,若是站在橋上看過去,兩岸繁華、一河霓虹,就仿若置身仙境。
想起她母妃生長在這樣一個地方,鬱墨夜覺得,她母妃的童年應該是很快樂的吧?
只可惜,她沒有她母妃的任何記憶和訊息,不知道這裡是否還有親人。
當然,就算有,她也不敢認。
不能連累人家。
想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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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她跟鬱臨淵不是親兄妹?
既然她跟鬱臨淵不是親兄妹,那就說明,她的父親不是先皇。
而樊籬讓那個婦人冒充薩嬤嬤的妹妹告訴她的,她父親是她母妃入宮前的相好的,也是胡編出來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