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他突然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帝王,一時傻了眼。
還是鬱墨夜出聲喊他:“霍謙”,他才回過神來。
見鬱墨夜一身明黃龍袍,氣場也對,且主動喚他,而龍椅上的那人只是一身華服,並非龍袍,且面色蒼白,神色也不對,便對著鬱墨夜鞠了鞠首。
“怎麼回事?”鬱墨夜問,眼尾掃過一臉頹敗和不甘的顧詞初。
霍謙正欲回答,卻是被一道女聲冷冷打斷:“你不是知道怎麼回事,所以來了這場甕中捉鱉嗎?”
出聲的是顧詞初。
眾人都微微怔住。
池輕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這麼冷的眼神,帶著厲色的眼神。
原來藏得深的人,不僅僅只鬱臨淵一人。
這個女人又何嘗不是。
鬱墨夜看著顧詞初唇角一勾:“這麼多年,我倒沒想到,你是那隻鱉!”
一語雙關,且嘲諷盡顯,顧詞初臉色一白。
百官們卻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這帝后二人發生了什麼?
鬱墨夜轉眸看向霍謙:“你說!”
霍謙頷首,朗聲道:“皇后娘娘進了香凝宮,想要帶走六六,屬下便按照您的吩咐將人擒住。”
眾人這才大概明白過來了怎麼回事。
就是顧詞初企圖對六六不利,所以霍謙抓了人?
聽完霍謙的話,鬱墨夜也跟著出了聲。
是對著顧詞初的。
“那日,在御花園,你揹著青蓮和侍衛,偷偷帶走六六,我就懷疑你動機不純,但是,你給我的解釋是,你只是帶六六出宮去玩,我姑且作罷,但我並不相信。”
“我知道,你若果真對六六有企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還會逮著機會再來,所以,六六幾乎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若必須離開,我也會安排禁衛和隱衛保護著。”
顧詞初緊緊抿著唇,不做聲。
鬱墨夜
tang笑:“這次總不能跟我說,也是想要帶六六出去玩的吧?”
“香凝宮我已下禁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你身為皇后不可能不知道。你定然是看到我在早朝,池輕又被宣到了金鑾殿,香凝宮裡無大人,覺得是良機,所以才進去企圖帶走六六?”
顧詞初瞥了一眼前方龍椅上的男人,轉眸看向鬱墨夜,冷聲道:“反正已經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吧,你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帶走六六?”鬱墨夜聲音驟然一沉,寒氣逼人。
若不是他有先見之明,知道今日早朝有一場血雨腥風,所以,在香凝宮除了安排外面藏在暗處的隱衛,另外又增加了以霍謙為首的禁衛,直接在殿內護衛,怕是沒那麼容易抓住這個女人。
顧詞初笑了笑:“你說一個女人做這些能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嫉恨!我自己不能生,我嫉恨跟你在一起所有能生的女人,所以,我趕走了你後宮的所有妃嬪。原本我對六六也沒有那麼恨的,但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說到這裡,她揚手一指,憤然指向池輕。
“你甚至將她金屋藏嬌,不讓任何人打擾,我無法讓你不愛她,也無法對她不利,我便只能從你們兩人的孩子身上動手,我要送走六六,我要讓你們失去孩子!”
顧詞初說得義憤填膺,一副妒婦的模樣。
眾人駭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因為愛已經偏執瘋狂到了這種地步。
然而,鬱墨夜卻是低低笑了起來,彷彿只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
可不就是笑話。
“想要編藉口,最好用點心,我如果沒有記錯,那日,是你在御花園帶走六六在先,池輕從密室裡出來在後。”
顧詞初面色一滯。
眸光閃了閃,沒再做聲。
“是不是無言以對了?”鬱墨夜眼中冷色昭然。
顧詞初又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隨便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是這個原因,下旨直接定我罪吧。”
見她又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鬱墨夜也不急,揚手示意霍謙:“先將人帶下去,好生看管!”
等朝堂上的事處理完了,他再跟她算賬。
霍謙領命。
誰也沒有注意到龍椅上的鬱臨淵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門口驟然跌跌撞撞跑進來一人,正碰到霍謙帶著顧詞初離開,來人看到顧詞初,急道:“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