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聲,莊文默又補充道:“微臣都是為江山社稷考慮,向來無半點私心,微臣……”
“當真無半點私心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沉冷的男聲打斷。
聲音來自門口。
眾人一怔,循聲望去,便看到一人從外面急急而入。
是九王爺鬱臨歸。
只見他行至跟前,對著太后行了個禮,然後轉眸看向莊文默,眸色冷厲。
莊文默心頭一顫,不知其為何意?
“九王爺這是……”
鬱臨歸再次沉聲打斷他的話:“來人!將莊文默拿下!”
兩個黑衣隱衛聞聲而入。
眾人驚住,不知發生了何事。
莊文默更是臉色大變,從座位上站起。
兩個隱衛已身手敏捷地上前,將其禁錮住。
“九爺這是何意?”莊文默問向鬱臨歸。
鬱臨歸冷哼一聲,轉眸看向門口:“帶進來!”
只見一前一後,兩個人被隱衛押入。
前面被押之人,是個宮女。
後面被壓之人,是個男人。
鬱墨夜發現,那個宮女正是昨日塞給她字條的那人。
而那個男人,是昨日兜售字畫,將那副有毒的山水圖給她的那個小販。
隨著兩人被押進來,跪於殿前,莊文默原本蒼白
的臉更是失了血色,眸底掠過慌亂,他轉眸看向太后。
太后卻並未看他,面色波瀾不驚。
鬱臨歸示意其中一個隱衛去將鬱墨夜身上的繩索解開,並徐徐開口,道明緣由。
“今日孔公公去九王府傳太后娘娘懿旨,宣所有王爺即刻進宮,孔公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都跟本王說了,且說太后娘娘另外有懿旨給本王,就是,讓本王先速速去查四哥所說的那個給她字條的宮女,以及兜售字畫的小販,看四哥所說是否屬實,是否真的是被人陷害。”
眾人一怔,莊文默更是愕然睜大眼,難以置信看向太后。
太后卻依舊沒有看他。
鬱臨歸聲音繼續:“本王查了一下午,終於找到兩人,兩人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宮女說,字條是莊妃娘娘讓她給四王爺的,而賣字畫的這個,說,這一切都是右相的指示。右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眾人震驚。
特別是幾個大臣官員,意外到不行。
而莊文默自己,亦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半天回不過來神。
他怔怔看向太后。
忽然連聲否認:“不是微臣,不是,太后娘娘知道的,知道不是微臣,不是微臣對不對?”
莊文默盯著太后。
太后冷嗤,終於與他對視。
“哀家怎麼知道?哀家只認事實,哀家慶幸,幸虧多了個心眼,讓老九去調查此事,不然,可真要冤枉了老四,卻任由你這個謀殺帝王,謀殺我兒的兇手逍遙法外!”
莊文默腳下一軟,若不是手臂被左右兩個隱衛攥住,差點跌倒。
他搖頭,難以置信地搖頭。
一瞬不瞬看著太后。
“看來,是我莊某低估了太后,也錯信了太后,明明這一切,是太后授意,莊某所為,如今太后自己卻撇得乾乾淨淨,將屎盆子都扣在莊某的頭上!”
一句話如同悶雷,在龍吟宮的外殿炸響。
眾人驚錯。
太后憤然:“你血口噴人!”
莊文默同樣胸口起伏:“莊某有沒有血口噴人,太后心裡有數,是誰前天深更半夜去我莊府,說服莊某,跟莊某結盟的?”
太后不可思議地瞪大丹鳳眼,指指自己,問向莊文默:“莫非你是說哀家?說哀家半夜三更去你莊府?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可笑至極!”
莊文默簡直氣得不行,忽然想起前夜情形。
“莊某府中的管家可以作證,明明是你主動來找的莊某。”
“是嗎?”太后挑眉,不以為然,轉眸看向鬱臨歸:“老九,找人去將莊府管家帶來,這個老匹夫臨了了,還想找個人墊背的,拖哀家下水,既然他說管家可以作證,便將其帶來,哀家身正不怕影子歪。”
說完,還搖搖頭,一副莊文默不可理喻的樣子,“右相啊右相,你若想找個人作陪,也請動動這裡。”
邊說,邊指指腦袋,“皇上是皇上,卻首先是哀家的兒子,你說,哀家專門跑去你們莊府,讓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