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上。
心想,原來生個孩子有那麼多要注意的禁忌。
可是,他們小的時候……
微微失神,直到青蓮說:“好了”,他才回過神來。
“戴上帽子,小臉更小了。”
卻也更惹人憐,惹人愛了。
帝王目不轉睛地看著。
“皇上,讓奴婢來抱吧,看皇上臉色不好,皇上先休息一會兒。”青蓮伸手。
這一次帝王沒有拒絕。
甚是小心地將懷中的小餈團交給青蓮
tang之後,他才發現他的手臂竟然僵得痠麻了。
他啞然失笑。
想自己練武都沒痠麻過,抱個孩子竟然將手臂給抱痠麻了。
他這是有多不會抱啊,姿勢有多僵硬啊?
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臂,他想起夜裡的事。
其實他臉色不好,並非沒有休息,而是因為那放了什麼保孕藥的花茶。
在秋實宮,強自用內力抑制住藥性,已耗損了大量的真氣。
到這裡來之後,他又輸出真氣。
所以,身子的確有些受不住。
正準備在邊上的矮榻上躺一會兒,外面傳來女子急切的聲音:“青蓮姑姑,青蓮姑姑……”
帝王蹙眉,看向青蓮。
青蓮也凝重了臉色,對帝王說:“是王妃的婢女小翠。”
末了,便抱著孩子開了門。
“什麼事?”
“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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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的大廳裡,太后端坐在主座的位置,端著杯盞,冷臉飲茶。
管家恭敬地立在邊上,緊張地攥著袖襟,不時看看大廳中央,又不時轉眸看向外面。
廳中,王德趴俯在一條長長的板凳上,正在接受杖責。
因深更半夜出來得急,太后只帶了孔方一人,所以,杖責是吩咐四王府的兩個男家丁執行的,沒有內務府的那種專門用來杖責的板子,就用兩條扁擔。
孔方手執拂塵在邊上指揮。
“哎呀,你們兩個是夜裡沒吃飯,還是沒睡醒啊?用點力,用點力知不知道?”
看慣了宮裡杖責的冷酷,孔方對這兩個家丁還真是一百二十個不滿意。
“你們是給他拍灰塵的嗎?需不需要雜家先杖責你們一人十板子,讓你們感受感受一下應該用多大的力氣?”
在孔方的威逼之下,兩個家丁只得硬著頭皮,大力掄起扁擔,大力落下。
一扁擔,一扁擔重重落下。
王德痛得五官都皺巴在了一起。
他今夜也是倒黴。
他其實在宮裡耽誤了不少時間的。
他正準備出宮的時候,看到孔方朝宮裡的馬廄而去。
他猜想,他說四王爺病危,且皇上那樣不顧一切地離開,太后定然也是讓孔方準備馬車來四王府的。
他當時就急了。
怎麼能讓太后來四王府?
四王府里正發生著什麼,他心裡清楚得很,如果太后出現,定然會撞破一切,發現一切。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太后。
可是,明著來,他不敢,也根本阻止不住,他只是一介奴才。
而且,還會此地無銀、適得其反。
只能暗地裡來。
可,已然沒有時間讓他去想周全之策,孔方準備好馬車就要出宮了,情急之下,他只好放了一把火。
當然,其實是一把小火,只是燒了御膳房的一個小柴房。
之所以選擇燒這個地方,他是基於幾點考慮的。
第一,此處其實基本已荒廢,柴火早已都放在新建的大柴房裡。此處燒了,也沒有什麼損失。
不然,就算他是為了帝王著想,可他終究是一個奴才,能做的主和能承受的範圍只能是那麼點兒。
第二,此處比較獨立,沒有跟任何宮殿相連,就算燒燬沒有來得及撲滅,也不會燒到別的地方。
第三,也是因為此處荒廢,沒人把守,也無人巡視,放把火不會被人發現。
果然,這場火將太后留了下來。
她是後宮之首,自是要看到底怎麼回事?
他也沒有來四王府,就待在宮裡,靜觀其變。
一直等到火滅了,太后
吩咐人去查了,讓各個披衣起來的主子都回去睡了,此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