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擔心,不知傅凜這樣端著架子故意將趙通晾著會不會弄巧成拙,導致錯失良機。
傅凜噙笑對她眨眨眼:“別擔心,他堂堂一個考工令,總不至於過河拆橋。若是用了我的法子卻連錢都不付就跑,他還要不要臉面了?”
“可你這麼故意冷著不去見他,到時他面子上下不來臺,索性直接派人送了報酬來,也不見你就打道回京,那你怎麼辦?”
葉鳳歌覷著傅凜胸有成竹的模樣,大惑不解地又問。
“鳳姐兒你放心,咱們這位爺奸詐得很,”裴瀝文笑嘻嘻嚼著饅頭插嘴,“先時趙通讓五爺開價,說只要特使去臨川親眼見證法子有效就付報酬,五爺可是一直沒接話的。早前我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合著那時候就挖好了坑,等著趙大人自己跳進來呢。”
葉鳳歌這才恍然大悟:“他讓你自己開價,你卻一直拖著不說。如今他不知該付你多少報酬,若你不主動去見他,他就只能自己來找你。”
傅凜得意地挑了挑眉梢。
“等趙通走了以後,我這兒再散點風出去,”裴瀝文壞笑,“到時臨州六城都會知道,咱們五爺與少府的這筆生意,可是少府考工令親自求著五爺才成的……嘿嘿嘿。”
“哦喲,你們這些少年郎,還真是奸詐又膽大,什麼人都敢算計,”葉鳳歌嘖嘖驚歎地站起身來,調侃笑笑,又道,“你們慢慢談,我出去走走,前幾日總在書房悶著,今日正好偷空曬曬太陽。”
她琢磨著,反正接下來他倆要說的事她多半不懂,也沒太大興趣旁聽,聽了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出去走走,也趁機打算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路。
“並不是什麼人都敢算計的,”傅凜立刻笑彎了眉眼表起忠心,“若是你,那我就不敢算計,隨你宰割的。”
裴瀝文憤怒拍桌:“二位,夠了啊!這兒說正事呢,見縫插針地調什麼情!”
猝不及防就擺出這蜜裡調油的架勢給他這光棍漢看,簡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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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鳳歌出去以後,裴瀝文一邊進食,一邊接著將這幾日在臨川的情形向傅凜細細稟告了。
“……得虧你早有預見,讓帶了閔肅去。”
裴瀝文有些氣憤地磨了磨牙,握拳輕捶桌面:“我們到臨川后,州府安排款待趙通的特使,吃飯喝酒到晚上,時間就耽擱了,次日一早才拖了城防火炮去槐花渡。在船上堆疊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