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現在你做了什麼,你自己說說?你說要保護九娘,結果你讓九娘對敵軍一知半解,這在戰場上是保護她麼?身為武將,你可以是她手中劍、身上甲,但你不能做她的眼睛、她的腦袋!讓主帥矇蔽,這是在保護她還是在幫對方害她?”
一番話猶如洪鐘,振聾發聵,陸離心中滿是震驚,張著嘴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唐淮毅又道:“師父知道你憐惜她、愛戀她,但在你心裡要時刻記著,她是你心愛之人,更是你的君王,你的主帥!即便那只是當年的九娘而已,你也沒有任何權力瞞著她從前的事,因為那些事情裡,她被人威脅著性命!慎之,你糊塗啊!她被暗處的弓兵瞄準,三番兩次差點送了性命,你竟然沒有將弓兵的方位告訴她?難道不怕你一轉身她便站在原地成了靶子,被人紮成刺蝟?這就是你的喜歡?我教你的兵法,你都給忘了是吧?”
他越說越氣,最後手指伸出,一下下地戳著陸離的腦袋,將堂堂武官之首的太尉當成五年前剛跟著他學兵法的永定侯七公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甚至差點氣得要扇他耳光。但想想這也不過是關心則亂,唐淮毅還是憤憤地收回手,沉聲道:“你且好好想想吧!你當感激自己手中還有兵權,否則這樣糊塗的人,九娘早就將你砍成十七八段,送到嶺南還要罵我一聲:瞧瞧你教出的蠢貨!唉!”
他大聲嘆氣,罵夠了也罵醒了,負手大步走到房間裡,醉意上湧,倒頭就睡。
陸離卻在院子裡站了許久,然後看了暗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