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犯險做對,那不是活不耐煩了嗎?”
婠婠微微一笑,沒有反駁,這顯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事實上,別看這群人神志恍惚,一旦有殺氣外洩,他們就能立即醒轉過來,恢復戰力,畢竟先天真氣要逼酒出腹實在再容易不過了。
她身為絕頂高手,自然明白的很,看向凌風道:“少爺,奴家也該祭祭五臟廟了。你說呢?”
楊侑搶先道:“請師父師孃安坐,讓徒兒聊表孝心!”
屁顛屁顛地下樓去了。
凌風看了看骯髒的地面,眉頭一皺,念頭稍轉,地面上的木屑、食物殘渣等就像遇上了吸塵器與推土機,層層疊疊地捲了一堆,聚在某處。移到較為清靜的一角,為婠婠拉開一張椅子,隨手一道勁風拂去微塵,順便點燃三根蠟燭,訝道:“什麼師孃?”
婠婠白他一眼,怨他明知故問,隨即帶著一絲盈盈淺笑,以一個無比優雅的姿態落座,蔥指攏了攏髮絲,岔開道:“你猜你這位小鬼徒弟會不會拍你的馬屁呢?”
她的語氣抑揚頓挫,很容易讓人理解她的意思,重點在於“會”還是“不會”,擅長不擅長。凌風知道她在說楊侑未必知曉他們的就餐喜好,不要誤將馬屁拍到馬蹄上,反為不美。
他到她對面坐下,道:“這小子看起來挺機靈的,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沒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噔噔噔”一陣爬樓梯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掌櫃夫婦來了,端茶送水,連聲道歉。
凌風如今的神念強大無匹,方圓十里內的所有情況無不在他掌握之中,知道並非楊侑刻意吩咐他們上來,而是那位風韻猶存的老闆娘發現楊侑徑奔廚房,舉止怪異,又詢問了幾個夥計,暗道不妙,說不定這俊逸貌美的一男一女來頭更大,這才拉了丈夫上來招待。
凌風二人哭笑不得,想不到求個安靜也不能,卻知這是人之常情,一時心裡除了感慨還是感慨。
待目送這對熱情過頭的夫婦下樓,婠婠伸出纖手,曲張尾指道:“少爺你是否有興致與婠兒做個約定呢?”
凌風疑惑地有樣學樣,勾住她的玉指,奇道:“什麼約定?”
淡黃的燭光中,婠婠秀眸閃著秘不可測的彩芒,清麗不可方物,柔聲道:“你支援我坐穩陰癸派宗主之位,我便全力助你統一聖門。”
凌風抽回手指,苦笑道:“你不信我?”
婠婠怔道:“此話怎講?”
凌風長吁一口氣道:“你還是不瞭解我。有玉妍這層關係,我怎都會幫你的。”
婠婠美目深注地瞧著他道:“那白清兒呢?她也是師尊的得意高徒,聽說與你關係匪淺。”
凌風心思電轉,他與白清兒也僅有兩面之緣,何來“關係匪淺”之說,要說曖昧,倒是在九江曾易容假稱“高進”時佔過她一次便宜,強行親了親她的小嘴,想來白清兒即使猜到高進是他,也斷不至於到處宣揚這樁糗事。他嘆息道:“婠兒你怕了。”
婠婠輕咬著薄唇,淡淡道:“不錯,我怕了。”
凌風目瞪口呆。
在他心目中,這絕非他熟悉的婠婠,她不該這般沒有信心的,在陰癸派裡與她爭奪宗主大位的只有白清兒,但白清兒顯然不論武功還是手腕都不及她,她有什麼好怕的?
婠婠垂下螓首,道:“白清兒是尊主的人。”
“你見過尊主!”一句話可以透露出許多資訊,凌風眼中爆出精光道。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白清兒竟然是尊主的人,這點連幾乎與她朝夕相處的祝玉妍也不知道,婠婠更沒理由知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婠婠在大興跟蹤白清兒,竊聽過她的談話,這樣才能解釋她與他“關係匪淺”。
但若僅止於此,以婠婠的能耐,決不會這麼沒有信心,只有親眼見證了尊主的可怕,她才會如此頹喪!
婠婠點頭道:“我與白清兒一向明爭暗鬥,師尊為培養我們,也暗自默許。大約在兩個月前,我才發現她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武功縱不及我,但亦相差不遠了。此次我奉祝師之命趕赴大興,中途無意之中發現她與聞採婷的行蹤,一路尾隨二人,這才知她們竟都傾心於你。你且說說看,若不是你曾招惹白清兒,她怎麼會對你產生感情?”
凌風暗忖說不得又是那魔種惹的禍,現在魔種已碎,白聞二女會怎麼面對他還是兩說呢。這個他自不會對婠婠明言。
婠婠見他不答,又道:“白清兒與聞採婷兩人做那假鳳虛凰的勾當兒,還說著一些隱秘的事情,突然間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