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肉裡。
凌風深吸一口氣道:“婠兒你可信我?”
婠婠終不再飲泣,離開他的懷抱,拭去淚漬,不置可否地道:“我聽著。”隱隱知道她將接觸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凌風組織語言,效孔夫子刪減《春秋》,簡要談了談他的意識空間與他在羲和處探得的訊息,至於他與莎芳、羲和的曖昧自然略過不提。
末了,他奇怪地凝望著默不作聲的婠婠道:“你相信嗎?”
婠婠卻展顏一笑,似春雨後的彩虹般明亮動人,眨眼道:“呆子!”飄飛出了巷口。
凌風果然呆了。
第238章 生不如死
趙德言等人久候凌風不至,便放開心懷,大吃大喝起來。wWW!
眾人見識了凌風與北斗七煞的滔天魔威,將他們平日的驕傲擊碎地體無完膚,無不帶著幾分沮喪與頹廢,於是酒入愁腸,愁上加愁,不多時就都有了醉意,尤以烈瑕、莎芳為甚,不出意外地與那群突厥武士起了衝突,一陣鬧騰,幾乎大打出手,讓趙德言與許開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好半天才把局勢控制住。
不過這還沒完,沒多久全城宵禁,老闆親自上樓通知打烊,興致正高的眾人當然不依,酒瘋一起,天王老子也不管。接著毫無懸念地引來大批駐軍與之對抗,又毫無懸念地發洩了一番拳腳,最後縣令大人親來低聲下氣,賠禮道歉,才不了了之。
一場爭執解決得如此輕易,地位崇高的突厥大國師趙德言也沒來得及亮出他顯赫的身份,真有點不爽,這就是他個人心理的陰暗面在作怪了。而酒樓掌櫃夫婦哪還不曉得遇上了一群厲害的主兒,這年頭拳頭大的就是大爺,他們小老百姓能有什麼轍兒,吩咐夥計們伺候地愈發殷勤了。
凌風二人就是在這種異樣的氣氛下踏入縣城這家唯一的大型酒樓的大門。
下意識地瞥了眼牌匾上嫵媚流蘇的墨黑大字“太白樓”,凌風身形滯了少許,方重新邁進,心裡嘀咕道:“想必是我多想了吧,這太白樓跟詩仙李白可扯不上關係,小李還得百來年才生得出來。倒是這字歡快跳脫,又不失泱泱大氣,十有**是個正陷入情網的富家女子所書。”
婠婠悲悽的神色恢復了正常,粉臉上的淚痕也被她拭去,杳無影蹤,與凌風並肩而行,之前的事情都默契地不談。心思敏銳的她察覺凌風異動,輕笑道:“我猜寫這字的定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你說呢?”
凌風放肆地嗅了下她處子的馨香,搖頭嘆道:“她是不是大美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婠兒你的腳丫絕對比她的漂亮!”
婠婠出奇地沒有順著調笑幾句,實在不是她的風格,反是不經意地避開他少許,走起路來把她的赤足縮來縮去地隱藏,若是刻意觀察的話,頗為怪異。
凌風微微詫異,這才想起她的腳受了傷,暗自憐惜,卻沒有多說什麼。
幾個夥計帶著無上的敬意上來招待二人,凌風揮揮手把他們打發走,留下一堆猜測的聲音與讚歎的議論,無非郎才女貌與身份財富等老生常談但又經久不衰的俗事。
兩人一道登樓,見婠婠又笑逐顏開,凌風心底更是大慟。
上得樓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的汙穢,然後才是各個桌子上東倒西歪的人群。還在服務的小廝尚有幾個,但都神色疲憊,居然沒個眼力勁兒過來招呼。
倒是凌風的候選徒弟楊侑第一時間撥開眾人,左搖右晃過來拜見,走近了卻俏皮地眨眨眼,點漆一樣的眼球裡滿是清朗明澈,讓婠婠忍不住擰擰他的小臉,罵了句“小鬼”,明眸中卻盡是笑意。
關於幾人之間的小動作,注意者很少,即使是趙德言與許開山兩個領頭人物也醉眼朦朧,沒看清來人,還道是上下侍俸的夥計,猶在座位上大聲叫喊著要酒。
周圍幾個夥計打著哈欠,愣是沒有反應。
其他人要麼姿態不雅地倒了一地,要麼還在胡吹海侃,比劃酒令。
大明尊教的水火兩奼女別俱一格,衣衫半解,春光乍洩而不自知,因為她們忘情地摟抱,彼此鮮豔的紅唇早對到一塊兒。旁邊的人卻視若不見,連個吹口哨的興趣都沒有。
凌風見狀只能苦笑,楊侑吐吐舌頭,聳肩表示無奈,婠婠沒好氣地拍了他的小腦袋一記,對他竟能在高手環伺之下灌倒眾人嘖嘖稱奇,嘆了口氣道:“現在要是有敵人來犯,說不定能把這群名震一方的大人物一鍋端了。”
楊侑拍拍自己鼓起的肚子道:“你們來之前就有人與他們做過一場了,整個縣城哪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