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了!”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定案,“那就…”
“慢著。”一個錦衣衛站出來開口。看著朱瓚,“成國公世子你把胡巡按的馬車推進河裡的事還沒交代呢。”
說起來皇帝之所以要成國公世子來京城。起因也是因為他把京城派去北地的巡按御史扔進了河裡,胡御史一輩子沒遭受過這種羞辱,當即氣的離開北地,對著皇帝哭要辭去。
皇帝質問。成國公父子一口咬定說軍情急報無意衝撞。
“這件事啊。”朱瓚說道,看著兵部的人,“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兵部侍郎這才恍然想起什麼。一拍頭。
“是啊是啊,我忘了。”他對陸雲旗轉頭說道。“陸千戶,是這樣的,前一段我們奉命調查的時候,胡巡按已經說這是誤會了,他當時飲酒了,醉的厲害,記錯了。”
什麼?
大理寺卿神情愕然,就連在場的錦衣衛都一副見鬼的樣子。
還能這樣?
成國公果然好手段啊,胡御史都能被說服。
大理寺卿心裡又感嘆。
怪不得敢讓兒子被送到京城來,這已經都安排的妥當。
“是啊,我們還沒來得及稟告,等著世子爺來了一起對質後再結案陳詞。”兵部侍郎又看著大理寺卿,“胡御史說世子爺當時已經給他說清楚了,是有緊急軍務要報,他也是要讓開路的,但因為喝多了站不穩,接過就掉到河裡了,還是世子爺把他救起來的。”
他說著又對堂下站著兵部諸人抬手。
“去請胡御史來。”
堂下的兵部的諸人應聲是,剛要走,陸雲旗站了起來。
“不用了。”他說道。
這是他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所有人都停下看著他。
陸雲旗看著朱瓚,從堂上繞過幾案走下來。
朱瓚也看著他。
陸雲旗臉上木然,朱瓚則帶著一絲笑意,但所有人覺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陸雲旗一直走到朱瓚面前停下。
“最後一個問題。”他說道,“砍柴人的領頭人,是誰?”
砍柴人?
眾人聽到有一瞬間愣神,但立刻又反應過來,畢竟對於兵部來說,砍柴人也是個讓人頭疼的存在。
悍匪雖然能殺敵,但到底不是他們掌控的。
就如同刀是一把好刀,但這刀並沒有握在自己手中,那就並不是令人愉悅,而是有些讓人不悅的事了。
陸雲旗這問話聽起來就有意思了。
大家的視線落在朱瓚身上。
朱瓚笑了。
“我真的也很想知道。”他說道,神情認真,“只是可惜他們不喜歡我們這些當兵的,所以很難見到,不過我聽說他們的首領是個很睿智,心胸開闊的如同草原般的長者,雖然他不能親自砍柴,但在所有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