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也沒了訊息,估計凶多吉少。”
“地鼠雖然厲害,但對付世子爺還是差一點。”陸雲旗說道。
“最後的訊息是他們同行,就算他們甩開了我們的人,但籌劃近萬流民不可能一點蹤跡都不露。”江千戶說道,若不然也不可能發現不了這流民的事,已經查過了沒有看到君小姐。
陸雲旗站住了腳,此時他們已經走到御街上,兩邊錦衣衛肅立。
“她一定來了。”他說。
……
烏泱泱的人群來到了大家的面前,最初因為震驚而陷入的安靜已經蕩然無存,就算這邊的民眾文士還保持安靜,萬人聚攏且不說每人一句話能造成多大的嘈雜,只呼吸都讓這一片天地炙熱。
從震驚中恢復的當值官兵已經急急忙忙上前詢問。
“我們是來看成國公的!”
這聲音響成一片,前邊聽到詢問的人大聲回答,後邊沒聽到問詢,但聽到前邊人回答的人,也立刻爭先恐後的回答。
萬人的聲音如雷滾滾,震得這邊的人莫名的驚懼色變。
不過心驚肉跳中也有人注意到,這如雷的喊聲中除了成國公,還多了一些先前未曾聽過的話。
“我們是來看青山軍的。”
青山軍?
雖然有些陌生,但還是有人想起來了,就是援助了在易州成國公的軍隊。
只是大家覺得都是成國公的人軍隊,都是成國公的榮耀,並不需要特意點出來說。
來看,這麼多人來看,是要把人看殺嗎?
這麼多人來看是有些怪異,而且還是同時出現。
但仔細看似乎跟先前這些圍觀的民眾也沒什麼區別,拖家帶口扶老攜幼,興奮激動好奇。
或許這也是有心人的安排,就像夾雜在此時人群中的某些人一樣。
能調動這麼多人來捧場鼓譟也只有那大人物才能做到吧。
站在人群中的一個毫不起眼的男人眯著眼神情變幻一刻,帶著幾分瞭然對文士學子中幾人點了點頭。
文士學子便回過神,不再看這些新來的民眾,再次看著面前的軍陣上前一步。
“成國公下馬。”
“成國公卸甲。”
他們厲聲喝道,手再次指著面前的兵士。
兵士們也再次惶惶,馬兒不安嘶鳴。
圍觀的民眾也再次專注,還有些緊張,因為來了很多人唯恐自己的位置被搶,他們也紛紛湧動。
當值的官兵就更緊張了,呵斥著竭力的用梢棍腰刀阻擋民眾們上前。
但他們也知道在這萬人面前是徒勞的,如果這些人湧上,他們不堪一擊。
還好這些新來的民眾很老實,聽到不準上前的呵斥果然沒上前,而是面帶激動的向場中張望。
“成國公要出來嗎?”
聽到文士學子們的喊聲,他們中還有不少聲音問道。
“京城人真熱情。”
於是響起亂亂的喊聲。
“成國公!”
“成國公!”
就算不是所有人在喊,但萬人中些許發出點動靜就夠嚇人的。
坐在車頂上的陳七面色發白,不由緊緊抓住車板,看著四周的人。
現在他的馬車已經被圍湧在人群中,就如同汪洋中一葉舟。
“好傢伙,這成國公出來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陳七喃喃說道。
“不一定。”還站著的柳掌櫃忽的說道,他也看著四周的人,“他們是北地口音。”
北地口音怎麼了?陳七愣了下,然後一個念頭蹭的冒出來,如同一把火被點燃,燒的他跳了起來。
不會吧……
而看著密密麻麻圍來的人群,聽著更震耳欲聾的成國公的喊聲,軍陣中的人面色更加難看。
“我們做了什麼,怎麼就天怒人怨了?”第一次進京的李國瑞早沒了意氣風發,面色蒼白眼神迷茫,“怎麼奮勇殺敵沒功還有罪了?”
他說著轉頭看身旁,令他意外的是夏勇楊景神情平靜,沒有畏懼不安更沒有憤怒,只是神情比往常更木然。
“有什麼好生氣的。”楊景淡淡說道,“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什麼叫不是第一次遇到,難道他們以前也被這樣對待過?李國瑞聽得糊塗。
夏勇楊景卻沒有再說話,只是木然不動,眼底還是閃過濃濃的哀傷。
所以這一次還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