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說道,“有些事你和你父親先說說。”
朱瓚哦了聲。
“咱們的事一起跟父親說也沒事…”他嘿嘿笑道,“又不是外人,你比我更像我爹的兒子呢。”
君小姐一怔,旋即呸了聲。
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什麼回家,她的家是九齡堂好不好,什麼叫跟他回家。
“我們有什麼事!”她沒好氣的說道,“你裝什麼傻,你不知道我讓你和你父親說什麼事嗎?”
朱瓚哦了聲。
“現在想到了。”他說道,神情坦然,“我剛才的確想錯了。”
君小姐橫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上馬。
二人一前一後的向京城而去,走到城門附近接到訊息的張寶塘幾人也趕來了。
知道朱瓚急著回去見成國公,大家也沒有說接風洗塵的事,不過張寶塘讓隨侍的小廝拿過來一包炙豬蹄。
“縣主,你們趕路肯定顧不得吃喝。”他憨厚的笑著說道,“你拿這個先墊墊。”
君小姐笑著大方接過,直接就拿出一塊吃了,並沒有收起來。
張寶塘嚥下了那句這個要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的話。
“縣主對吃的很精通。”他嘿嘿笑道。
她並不是嬌滴滴養在深宮的公主,她也是走南闖北奔波在外的人,這樣的人自然見多識廣,也最知道在不怎麼好的環境中吃喝玩樂。
原來她那麼多年不是被棄之在外,而是主動所為心之所向。
跟自己一樣。
朱瓚不由笑。
“二哥,我不是說縣主是吃貨的意思,你不要笑。”張寶塘有些緊張的說道。
朱瓚的笑頓僵。
他更沒有那個意思好不好,這個混小子是不是故意整他的?好容易才不讓這女人胡思亂想折騰了。
君小姐哈哈笑了。
“再多一個貨也沒什麼。”她說道,轉頭看著朱瓚一笑。
所謂再,那就是先前有一。
二貨。
這是自己稱呼她的。
朱瓚想起當初又覺得莫名的激動,怎麼那時候就偏偏遇上她了?茫茫人海她怎麼恰好也在那裡?
這除了是上天的安排,還能有什麼能解釋呢?
他心裡的笑意難抑從嘴角從眼底四散溢位。
張寶塘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兩人,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笑起來?還笑的這樣傻?
“不過你們別叫我縣主了。”君小姐想起什麼說道。
是因為這樣叫顯得生分嗎?
張寶塘看著她。
“不好聽,像豬。”君小姐說道。
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說!虧她想得出來!也虧她敢說!
張寶塘等人愕然,君小姐已經搖搖晃晃的催馬向前。
“二哥你看她不正經的樣子。”張寶塘搖頭嘆氣說道。
“哪有不正經。”朱瓚皺眉說道
說罷又瞪了張寶塘一眼。
“她挺正經的人啊,你別亂說話。”
挺正經的人?張寶塘愕然看著他,這哪裡正經啊?再說不是他一直說她不正經的嗎?
看著君小姐夾雜在幾人中騎馬穿過城門進城,站在城門旁酒樓最高處窗邊的陸雲旗依舊沒有收回視線。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說道,“一個人外表可以變,但舉止習慣卻很難很難,我終於懂了,明白為什麼這麼像了。”
這句話江千戶知道,但為什麼此時此刻說這句話,他就有些不懂了。
這是在說成國公世子嗎?
他看向陸雲旗。
初冬正午日光燦爛,陸雲旗一向木然的面容如火一般燒紅了,他的手捏著的窗戶正發出輕輕的破裂聲,一道道細紋在窗上散開。
……
“先生有句話說的果然對。”
位於保州博野境內一間宅院裡,一個金將領感慨的說道。
這宅院雖然在鄉下,但佈置的很是豪華,很顯然是一位富裕鄉紳的家產。
當然此時已經屬於這位金將官,至於那位鄉紳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已經南逃了。
金將領四周還有五位下屬,他們團團圍坐,面前擺著茶几兩個小小的婢女正在烹茶。
只是他們身上穿著鎧甲與這本該清雅的場景不太符合。
當然也沒有人在意。
“當時都說舉全國之力一擊,實在是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