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認真的看著沙盤。
溫將官騎馬賓士回到自己的駐地,下屬諸將已經等候多時了。
“怎麼樣?”
他們顯然已經知道清河伯大軍被圍困的訊息,也知道此次召集是要前去支援。
“真是沒想到清河伯會中了埋伏。”
“是金人勢大也沒辦法。”
“我覺得我們應該從平川河去支援。”
“不對,我覺得應該去襲擊金人的糧草所在,國公爺曾經說過,金人其實膽小,聚眾壯勢,軍心動搖的話潰散也是極易。”
“誰知道他們糧草在哪啊,我們有沒有被看重告知,只讓跟著瞎跑。”
不待溫將官說話,他們爭論紛紛,最終也沒個定數。
“我們要去哪裡?”他們看向溫將官問道,“伯爺怎麼安排的?”
溫將官看著眾人,眼前卻浮現適才被嚥下的那張紙條。
“我們。”他慢慢的一字一字說道,似乎這字有千金重,“從東走,越過邢塔山,到松遠。”
第三十六章 你的調兵我的遣將
夜色沉沉,大地上一片死靜,夜空裡更是一點星光也無。
這裡原本是富足之地,村落林立肥田千頃,但因為金人入侵,民眾們都逃難而去,原本安穩下來想著今年能好好的春耕,看起來又一次不可能了。
大地上響起腳步聲,似乎有人在狂奔,聲音越來越清晰,伴著不時的跌倒痛呼。
夜間行路不舉著火把,可見是不敢見人的。
沒有星光漆黑的夜色裡幾乎不辨方向,這腳步跌跌撞撞的前行著,直到一聲尖利的破空聲傳來。
嗖的一聲,一隻箭射入地上,正中腳步的前方。
這大半夜的曠野上竟然有人射箭?真是嚇人。
奔走的人叫了起來。
“是安肅軍宗大人帳下嗎?我是清河伯的哨探。”
對面安靜一刻,似乎有隱隱的人影晃動。
片刻之後,七個人護著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衝進了一個營地。
這是一個不小的營盤,篝火遍佈大旗獵獵,帶著喧囂肅殺之氣。
而主營帳中也正一片喧囂。
十幾個將官圍在一起神情激動的爭論著什麼。
“報,是伯爺的…”
不待兵丁報完,被攙扶進來的男人就已經破口大罵。
“你們他孃的還在這裡幹什麼?”
“等你們援軍已經等了三天了。”
“還以為你們被金人截殺了呢。”
“原來你們竟然在這裡紮營!”
“你們把伯爺的調兵火牌也不放在眼裡嗎?”
“延期可是要斬頭的!”
這個哨探的職位不如在場的任何一人高,但此時卻罵的跳腳,而在場的將官們一個個神情複雜沒有半句反駁。
“正要派人去見伯爺。”坐在最前方一直沉默不語的宗大人開口了,他的臉色很難看,“有三路軍私逃了。”
……
“私逃?”
坐在一根破損倒下的圓柱上的清河伯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兵丁。
他知道戰事苦,並不是每個當兵的都英勇無比,每次大戰都有逃跑的人,他記得自己那時候逃兵最多的一次是調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