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發少了。
那送水這麼些年來早就對這一代是熟門熟路,他悄悄摸進一間庫房; 掏出火匣子想點上一盞燈做訊號,火星剛亮就聽一個女子在他背後說:“別點燈; 巡夜的會看見的。”他轉過身; 黑夜中女子的雙眸盈盈閃動著; 她攤開手掌,一枚夜明珠在她掌心幽幽地發著光,這光沒有燭火那麼亮卻剛好能讓面對面的兩個人看清彼此的臉。
男子自袖袋中取出一物示於女子眼前,那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荷包,女子一見卻臉色大變。男子說:“主子讓我問你,你可後悔了?”
女子渾身洩力跪倒在了地上,纖細的肩微微顫動,臉上隱隱可見淚痕。“是奴才錯了,是奴才背叛了主子,辜負了主子的恩情才有如今這報應。”
男子說:“主子原可以不管你,任你自生自滅,你可知道?”
女子伏倒在地輕輕啜泣。“是,奴才知道,一切皆是奴才的錯。”
男子見此暗暗點頭。“主子說了事已至此只要你能將功贖罪主子自然會想辦法讓你們團聚,也能保你們一世榮華富貴。”
女子鬆了口氣,她輕輕擦了擦眼淚說:“奴才知道背叛了主子是罪無可赦,所以奴才一直想著要將功贖罪,先前主子讓奴才查的事奴才暗訪多年已經有了眉目。”
男子驚問:“可是真的?速速說來。”
女子略略說完後,男子神色凝重,想了想又問:“此事事關重大你從前為何不說?”
女子囁嚅道:“奴才同主子這斷了音訊,那些人在宮裡又勢大奴才不敢得罪……”
男子半信半疑,瞧著女子說:“這事我自會向主子稟告的,這些年你應該明白若無主子扶持你你在這宮裡不過就是那滄海一粟,只要你忠心主子,主子自然會幫你。”
女子感激涕零,哭著說:“是,奴才明白。”
男子點點頭轉身拉開了門,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四周無人後躥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女子擦乾了眼淚收起了夜明珠,一絲微笑爬上了她的嘴角,卻因這深沉的黑暗而無人知曉。
……
隨著冬日的白雪覆蓋京城的每片磚瓦,外朝的事也逐漸趨於平靜。葛爾丹雖然受到重創,但到底讓他給跑了,而以他個個性註定會有捲土重來的那一日,再度發兵漠北是遲早的事。皇帝如今得做的就是為那一天做好萬全的準備,軍餉,糧草,一樣都不能少,再有就是漠西和漠南蒙古的支援了。寶兒的事算是誤打誤撞,給了皇帝一個絕佳的機會和藉口能趁機再用聯姻拉攏蒙古。
蓁蓁瞧著皇帝如是想。
皇帝躺在竹榻上正合眼小憩,嘴角邊帶著一絲微笑。他仿若是眼皮子上長了眼睛似的,忽然說:“瞧朕做什麼。”
蓁蓁心裡罵了一句,沒好氣地說:“皇上不是在歇午覺麼,怎麼知道臣妾在瞧皇上。”
皇帝笑笑:“朕自然知道。”他眼睛都沒睜,朝蓁蓁招了招手,“過來。”
蓁蓁嫌棄地說:“不要。”
皇帝加重語氣又催了一次:“快些,否則朕就過去了。”
蓁蓁沒法子,把書放下,磨磨蹭蹭地從炕上下來走到竹榻邊。皇帝長臂一伸,攔著她的腰就把她摟進了懷裡,蓁蓁跌在他身上,扭著身子說:“皇上做什麼呢,光天化日的。”
“又不是在宮裡,誰管得著……”皇帝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上,抓著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蓁蓁躲避不及,被他逮了個正著,她本以為皇帝只是想偷個香,沒想皇帝不規矩的手從她衣角下摸了進去,蓁蓁忙一把按住皇帝的使壞的手。
皇帝咬著她的耳垂說:“怎麼了?別擔心,梁九功在外頭呢,他如今也學機靈了,有什麼人來了他會在外頭擋著的。”
蓁蓁被他撩得上火,兩人同床共枕多年,皇帝對她身上敏感之處是一清二楚。好在她腦海裡尚存了一絲清明,氣喘吁吁地推拒著:“不成……一會兒得去惠姐姐那兒……”
皇帝瞬間心裡就打翻了一大缸子的醋:這什麼世道,他如今還不如惠妃了啊!
“沒不讓你去,就晚一會兒去見你那好姐姐!”皇帝一下扯斷她的腰帶,火速佔領了陣地。
蓁蓁又氣又惱,可是這會兒已經木已成舟也沒別的法子了,只能是速戰速決。她如是想著摟緊了身上的人,在他耳邊極是挑逗地喘息,果然沒一會兒皇帝兩眼一懵就交代了。
皇帝撐在她身上猛喘了幾口氣,回過神來後氣得狠狠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越來越不像話了,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