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部分(2 / 4)

年,裕王福全罪責最重再撤去三佐領以示懲戒。前線參將佟國維、索額圖、明珠、蘇努、喇克達、阿錫坦、諾邁俱罷議政,稍次一些的副將阿密達、彭春、班達爾沙、楊岱、苗齊納各降四級留任,有戰功但依然算延誤軍機的蘇爾達、費揚古、希福免罰俸不功不過放過一次。在烏蘭布通與噶爾丹血戰三天的火器營左翼將士的戰功照常議敘,不久兵部議出結果,為火器營官兵及左翼交戰將士請頭等軍功,皇帝立即準允。

領頭的將領們因沒有捉住葛爾丹都受了重罰,但士兵們打了勝仗得到了獎勵,一時也就無人不滿意,紛紛稱頌皇帝聖明。

同時,烏蘭布通後的皇帝收穫了一個清淨又祥和的朝堂:前有徐元文、徐乾學撐著郭琇彈劾明珠,讓明相和他的附庸從朝堂退了一半;後又明珠指使親眷兩江總督傅拉塔彈劾二徐,徐元文不就驚悸嘔血而死,徐乾學不久也死在江南,兩人身後的漢人也退了一半。

皇帝端坐朝堂,三年時間生生將人淘換了大半,再加上此番後議政王大臣會議摺進去了半數人,越來越多的旨意由皇帝向南書房近臣述擬,不經議政王大臣和內閣商討直接發往六部。太子開始越來越多地參與朝堂聽政,大阿哥開始入軍參與兵事,朝堂已經全部都在皇帝掌心之間,其餘人只能窩窩囊囊地惟命是從。

惟命是從的裕王福全躲在自己臺基廠的府邸裡喝茶,自從罷了議政交了罰銀,他就日日躲在自己王府的目耕園裡也不出門。常寧進來的時候他剛剛泡上一壺梅花茶,旁邊還有一本墨跡未乾的奏摺攤著。

常寧看了一眼,嘖嘖嘆道:“兄長這是幹什麼,你又不差這幾萬兩白銀,皇上罰都罰了,你現在還上折請他賞還給你?”

“你懂什麼。”福全將摺子拿起在火爐上烘乾墨跡後疊起來交給下人。

常寧坐在他對面,刷得一下扇起自己的紅梅摺扇笑說:“我怎麼不懂,如今兄長認慫討饒得越狠,皇上就越順心,你這不要臉的要錢摺子一上去,咱們的好三哥能高興得笑出聲。”

福全深深看了常寧一眼,“都說你紈絝,我看你比誰都清醒。”

“我是向來沒腦子的人,做錯什麼大夥兒都見怪不怪了。”常寧合起扇子正色問,“我倒是一直想問二哥一句,軍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抽了風答應議和的?”

福全聳聳肩,“我能怎麼辦,打了三天死傷無數,佟國綱都為國捐軀了,皇上在後頭還重病不醒,見好就收罷了。”

常寧聽罷垂頭坐在那裡沒有回話,福全哀嘆一聲給自己倒了個滿杯,捂在手心裡嘆道:“噶爾丹跑了,總要有人擔罪責,有人非要挑撥我和大阿哥軍前不和,無非就是想把大阿哥也拖進延誤軍機的重罪裡。我現在一力都承擔了下來,把大阿哥撇清在外,皇上看在眼裡念在心裡過些日子會饒恕我的。”

福全說完又看了常寧一眼,“倒是你,皇上素來看你不順眼,不過你塞外救了德妃,等回頭過年的時候去太后那裡賣個乖,讓太后幫你說說話吧。”

福全嘮嘮叨叨說完,常寧卻沒介面,福全皺眉問:“怎麼了?不言不語的?”

常寧握著拳猛然抬頭問:“我離皇上那麼近都不知道皇上病重,你在烏蘭布通是怎麼知道的?”

第197章

目耕園裡; 恭王常寧這輩子第一次與兄長有過如此尷尬的對話,無人知道福全最後與常寧說了些什麼。

另一廂,皇帝因之前的病身體頗覺虛弱,此番大軍回朝諸事暫定皇帝便往湯泉行宮暫住幾日調養。皇帝這一走宮裡一下就冷清了下來,加上隆冬已至外頭是天寒地凍的,更是沒什麼人在外頭走動都窩在自己住處了。不過也有在這寒冬臘月的深夜裡不得不勞苦而作的人。

丑時二刻; 三輛馬車拉著玉泉山的泉水到了西華門外,侍衛驗過腰牌就放行了。負責往宮中送水的是辛者庫下的僕役,他們兩人一組,每日黎明時分用馬車把水送進宮裡再原路返回。今日兩人交完水也本該原路返回的; 但其中一個趁無人注意卻偷偷摸進了慈寧宮旁的一間小庫房裡。

自從太皇太后過世后皇帝每次去皇太后宮請安時路過慈寧宮都睹物思人倍覺傷心; 於是思慮再三才在東六宮外為皇太后新建了寧壽宮。皇太后遷居寧壽宮後太妃們也都隨著皇太后移居到了寧壽新宮,慈寧宮就空了下來。白日裡還有宮人們來清掃; 晚上是完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偶爾一陣大風颳過吹得慈寧宮花園裡的松樹一抖; 遠遠看著還以為是個鬼影; 甚為嚇人; 於是久而久之; 來慈寧宮附近轉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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