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把大頭分給兄弟們,別的兄弟們還都曉得說一聲謝,就只有四房從來不聽見她說個好字。”
舒舒覺羅氏一想到小佟佳氏也是渾身不痛快,她當年也是瞎了眼了給顏珠找了這麼個禍害,別說是赫舍里氏了,這小佟佳氏看她是側福晉出身連她也不大放眼裡,平日請安也就是做個樣子應付了事。
”你既也知道她是怎樣的人還同她置氣做什麼?”
赫舍里氏抹著眼睛說:”往日也不見她們姊妹有多親熱,偏打她姐姐升了皇貴妃了,老四家的突然對承乾宮就殷勤了起來,媳婦這不是擔心國公爺麼。”
一直攙著舒舒覺羅氏的章嬤嬤忽然嘿嘿一笑:”公夫人多慮了,承乾宮做不了她的後臺也沒這底氣給她撐腰。”
赫舍里氏抽了抽氣:”嬤嬤那天沒瞧見麼,她姐姐如今在宮裡是什麼排場。”
“蠢貨!”舒舒覺羅氏拄著柺杖敲了敲地。”承乾宮那位連個蛋都下不出哪來的底氣給她撐腰,你們赫舍裡家怎麼養出你這麼個蠢東西。”
“可……可她如今已經是皇貴妃了啊又管著六宮事……”
“蠢貨!”舒舒覺羅氏眯著眼狠狠地瞪了瞪赫舍里氏,這時候她往往就想怎麼兩個兒子的媳婦不能換一換呢。”你以為你孃家如今在朝上如日中天靠的什麼?難到靠得你那早死的皇后姐姐嗎?人死了埋了的,我家沒有一個嗎?他們家靠的不還是她生下的太子。”
赫舍里氏被婆母這麼一罵到清醒了過來,是呢,皇貴妃又如何,只要沒有兒子佟家在外頭又能掀起什麼浪來?
“咱們府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祈禱貴妃能早日生下一兒半女的。”
赫舍里氏小心翼翼地說:”聽說自打永和宮的小產後,皇上在後宮走動倒比以前多了。要那位先比咱們貴妃娘娘有了孩子……”她後面的話在瞧見婆母臉上陰沉下來的臉色後硬生生都噎了回去,章氏在一旁陰惻惻地笑了兩聲。”這事咱們可做不了主,全看老天爺的安排了。”
“對了。”舒舒覺羅氏另想起一樁事來,語氣不善地問兒媳婦,“後院那個竟然挑今天皇太后千秋的好日子下我面子,你一會兒給我去她院子裡罵她兩聲,好好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如今誰才是這府裡當家做主的!”
赫舍里氏尷尬地賠笑說:“額娘,雖說後頭那位如今沒權沒勢的,可她到底也是公公的……”嫡妻兩字到了她嘴邊差點就吐出來了,赫舍里氏險險地收了回去。要是讓她這婆婆聽見“嫡妻”兩個字,今兒就換她要去跪祖宗祠堂了。“公公小兒子的娘,我哪裡有資格去教訓她啊。額娘可別為難媳婦了。”
舒舒覺羅氏憤憤不平地跺了跺手裡的柺杖,“她不是說身子不適麼,咱們就派人找大夫給她看病。”
赫舍里氏一聽忍不住看了婆婆一眼,這婆婆今兒怎麼這麼好心了,竟然要給那仇敵看病。
舒舒覺羅氏一瞧她那張蠢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斜睨了她一眼道:“蠢貨,我哪是叫你好好給她看病了?”
“那額孃的意思是……”
“你讓那大夫說後院那個的病是熱出來的,不能燒炕火還要減碳,呵呵,這天氣沒了碳我看她不真凍出病來!她要說自己沒病不肯看,那就是裝病欺君,看我不趁這機會好好收拾她。”
赫舍里氏此時方才恍然大悟,她捂著胸口一臉的佩服:“額孃的手腕就是高明。”
舒舒覺羅氏瞪了她一眼幾乎要咆哮了。“你還不快去!”
赫舍里氏嚇得跳起來就出門去了。
皇太后千秋節皇子們罷課,官學也同是休沐一日,阿靈阿漢文不好尤其不擅長作詩,幾次官學考試裡作詩都是下下等,他索性就趁今天上揆敘家讓揆敘好好教教他。
兩人平日一起玩耍的時候玩得盡興,一起讀書的時候也是認認真真讀書的,揆敘這一教就足足教了一整日,等阿靈阿一抬頭才發現天都黑了。他和揆敘告別匆匆回了國公府。他雖然是遏必隆的小兒子,堂堂國公府的少爺,可住處不過是後院挨著牆角又小又寒酸的三間房子,府裡的下人們攝於舒舒覺羅氏的淫威從來只當他是個空氣。阿靈阿人雖少年卻是個有志氣的要強的,這前院的如此對他,但他往日裡不卑不亢、不吵不鬧,只當他們是空氣,國公府的正門是從來不進,看守邊門的趙婆子先前得過他額孃的好處,他每日進出國公府都是從邊門走的。
趙婆子給他開門後悄悄把他拉到一邊說:“小少爺,老福晉今兒又和前頭的掐起來了。”
阿靈阿稚氣未脫的臉上浮現出於他年齡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