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這武松和老虎是抖得你死我活的,皇帝卻流露出了幾分意興闌珊來,似乎人在這心思卻在別的地方。
佟佳氏問:“皇上怎麼了?是今兒這戲不好看麼?”
“沒什麼。”皇帝懶懶地應了一句,他瞧了一圈發現同往常一樣又少了一個人,“嬋媛呢?怎麼又不見她。”
佟佳氏道:“她就這性子皇上你也知道,臣妾叫她她也不肯出來。”
皇帝責怪地看了佟佳氏一眼,說:“她說不出來就不出來了?成日悶在屋裡是個什麼樣,你雖說是做姐姐的但也不能就這樣由著她孩子氣。”
皇帝嫌少這樣苛責佟佳氏,佟佳氏尷尬極了,起身一福,“是臣妾疏忽了,皇上說的是。”
皇帝撇過頭對翟琳道:“去承乾宮把佟貴人接來,她若不肯來就說是朕的旨意。”
翟琳領命走開了,皇帝的注意力重又回到了戲臺上,佟佳氏也看得頗認真間或還能和皇帝說笑上幾句,可若認真觀詳還是能從她臉上瞧出幾分不自在來。蓁蓁和惠妃四目一碰,無聲地交流了下。皇帝大約是心情不好真無心,可當那麼多人的面皇貴妃被下臉她這高興怕只是面上功夫了。
翟琳這腿腳功夫著實是不錯,這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呢就把人領來了,也不知翟琳怎麼同小佟佳氏說的,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看著竟像是跑過來的。
“臣妾……臣妾給皇上請安。”
小佟佳氏捏著帕子,在皇帝跟前顫顫巍巍地福了福。皇帝正和蓁蓁說話呢,眼角往她身上一掃笑容頓時是抹去了三分。這也難怪皇帝,宮裡講究的就是規矩,所謂規矩往大了說就是主子有主子樣,奴才有奴才樣,往小了說就是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就說眼下這一屋子的嬪妃吧,因是來給小公主賀滿月的,各個都是打扮得端莊得體。再看這小佟佳氏也不知怎麼,穿一身素緞就出門了,渾身上下就只見耳朵上一對珍珠耳墜,再沒第二件像樣的首飾了,打扮得比蓁蓁身邊的碧霜、霽雲還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