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都已不穩,只能堪堪握著馬鞭,手心全是汗水。
馬鹿驕傲地在泡子邊瞪著一干獵人,這臨死前的不屈照在如鏡般的水面上,皇帝取弓上弦拉滿,瞄準了它。
蓁蓁這覺得身後的人心跳得飛快,她略向後靠了一些頭枕在他心口,接著“嗖”一聲,皇帝的箭離弦而出竟然射偏了。
阿靈阿等侍衛臉色各異,皇帝神箭法他們皆知,往日對著飛馳的獵物都少有脫手,更不要說這已經被困住無法動彈的馬鹿了。
可射偏了的皇帝卻沒分毫掃興,他放下弓在蓁蓁耳邊嘆氣,“怎麼辦,你還不讓朕補,朕手都抖了。”
蓁蓁在他懷裡仰起頭,額髮蹭了蹭他的下巴,“您心有旁騖。”
“怪誰?”
“怪臣妾。”
皇帝吻了下她的黑髮,淡淡的桂花香充斥鼻尖,他高聲喊道:“阿靈阿,這鹿歸你了!”
說罷控馬便往回跑,蓁蓁在他懷中隔著衣物都能感覺身後人蓬勃的慾望,她握上皇帝拉著韁繩的手驚呼:“皇上……”
“別玩火!”
皇帝倒吸了口氣,他現在哪一寸面板都不能被她碰到,就是手都不行,稍稍觸碰就是天火勾地雷。他的馬蹄直衝營地,入內時幾名侍衛準備不及甚至被掀翻飛過的馬蹄嚇得後退時跌倒在地。
馬踢破了內圍的黃布,直到內帳跟前才停下,皇帝扛著蓁蓁入內,一把掀掉了炕桌上的茶盞書籍,將她放在桌上。
“皇上……” 皇帝的動作稍有些粗魯,蓁蓁心裡有些慌,想去找杯冷水讓眼前人冷一冷。
“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乖。”皇帝匆匆啄了下她的唇,急切地把她翻過來按在桌上,直接動手撕了她的小裙。
她的臉貼在桌面上,一冷一疼緊張地閉上眼。皇帝見了掰過她下巴與她唇齒相接,而後銜著她的津液說:“記得朕那回在南苑用鹿血的時候教你什麼?”
“唔……疼……”
皇帝卻沒憐惜她,在她耳邊低語,“睜眼,要睜眼看著朕。”
蓁蓁半睜半合,眼神迷離飄忽、空洞失焦。皇帝又沉聲問:“要朕給你幾回?”
蓁蓁已到臨界,她渾身打顫含著淚說:“一回,一回夠了。”
一回過後,她仰面躺著,炕桌的稜角磕著她柔嫩的背脊,鹿血未散,他精神正好不禁又問:“要幾回?”
蓁蓁那句含羞帶臊的“兩回”還沒說出口,就又被帶入紅塵的喧囂之中。
···
阿靈阿獵得皇帝賞他的那頭馬鹿,鹿角被人處理後已經放在他的帳子裡,可他倒沒心思欣賞,而是獨自一人翻出一支玉釵坐在床頭沉思。
他終於不負額娘所望在御前出彩了,一等侍衛的封賞也已得到,更重要的是皇帝已經記住他,並親口誇他虎父無犬子。
剛剛在帳外他看見法喀那個陰沉嫉恨的表情,他知道他阿靈阿在國公府揚眉吐氣昂首挺胸的日子要來了,盼了十餘年,這一日終於要來。
可阿靈阿心裡也明白另一件事——他的婚事一拖再拖,額娘左右相看就是不中意,無外乎他還沒有官職或是官職低微難以尋得好親。如今他終得封賞,回京後就有了去說一門好親的資本。
也不知道他額娘會拿這資本去尋一門高官還是一門王親……
阿靈阿轉了轉手裡的玉釵,他不後悔那日沒去追問那姑娘的姓名,若是知道了哪怕對方是一般包衣他也一定會忍不住去求親。可額娘為他操勞打算一輩子,他不想在親事上與母親違拗,更何況他阿靈阿如今的境地的確需要一門實在的親事做助力。
自古人生兩難全!阿靈阿漢文學得一般,可沒想到此事都會變得傷春悲秋,翻出容若大哥留給他的《飲水詞》讀上幾首。
他今日在御前看見皇帝看著德妃的眷戀眼神,更是羨慕萬分,愈發思念這位一面之緣的姑娘。
揆敘笑過他傻,他說一面之緣哪裡知道對方是好是歹。可阿靈阿心裡就是有個執念,他想,這姑娘一定會是位良配,能娶她的人定是世間萬幸之人。
阿靈阿把玉釵小心翼翼地重新包起來放回行囊中,心裡即是遺憾又是堅決:他志在遠方,不能為兒女情長絆住,他鈕祜祿氏的國公府又是個深水汙潭,不配拉這樣好的姑娘下水。
這樣想著他起身而出,營地裡滿是蒙古王公,他需要一一熟識,這些人未來才能做他向上的助力。
···
日子越來越接近中秋,從北折回的皇帝在永寧口一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