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進來請安還經常送些東西給她。這些人都是蒙古數一數二的貴婦怠慢不得,偏偏她來時是輕裝出行身無長物此時便苦惱要還什麼樣的禮物給對方。
皇帝聽了卻是笑笑:“平日裡搜刮朕怎麼不見你手軟,現在竟然計較起禮數了。她們奉承你是應該的,你就不用還禮了只管安心收下就是。”
蓁蓁眉頭輕蹙總覺得有些不妥,她備列妃位,那天端敏公主那句貴妃明晃晃地打的就是她的臉面,這份受蒙古福晉們奉承的榮耀怎麼樣也該是皇貴妃和貴妃的。她如今這麼大搖大擺地收下來,實在是於禮不符。
也不知怎麼連她這樣犯愁的臉皇帝既好笑又喜歡,忍不住靠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要覺著燙手就都給朕,朕讓內務府收起來,將來給咱們的寶兒做嫁妝。”
“呸,這些蒙古漢子粗得很,你要是想讓寶兒帶著這些東西嫁回來我可不答應。”
公主嫁蒙古不在少數,蓁蓁瞧著這些蒙古人連生肉都吃,不由得就心疼起嬌生慣養的公主們了。
“聽你的,聽你的。”皇帝現下什麼都隨著蓁蓁,這連聲答應都不帶絲毫猶豫。
這時小琳端著一個金碗走進帳內擱在桌上,金碗外部鋥亮內裡盛著一碗還散著熱氣的新鮮鹿血。
蓁蓁一看這熟悉的金碗就戳了皇帝腰間嗪笑問:“您喝這個幹什麼?”
皇帝端起遞到蓁蓁面前讓刺鼻的血腥氣燻了她一圈,“朕日日辛勞,得好好補一補,不然哪裡受得住。”
皇帝這人不愛人參不愛燕窩甚少進補,他日常格言便是這些大補之物全是無用廢物,無病無災用這些等到了有病有災豈不是無藥可補了?所以像鹿血這種大補之物他也用得極少。
按照蓁蓁的腹誹,眼前這人哪裡用補?單看他每日騎在馬上那等高亢振奮那等龍馬精神,要是此人再進補,那天下人怕是都虛!
她嘟著嘴小聲嘀咕:“補什麼啊,這麼好的精神。”
皇帝不懷好意地用眼神飄過蓁蓁上下,她今日穿的宅袖粉色騎裝,束了一根紅瑪瑙腰帶,用紅綠白相間的三色彩帶打了兩條粗辮子,頭一輕甩皇帝彷彿就看見了她十年前在南苑第一次騎馬時的模樣。
他想著那時昂首將鹿血一飲而盡,抹了嘴角的一絲血在食指伸進蓁蓁的口中,蓁蓁輕含住它,皇帝傾身上前貼住她腰,一把將金碗摔在地上。
這急不可耐之態蓁蓁要是再不懂,她就白做這幾年嬪妃了,她狠咬他手指嗔道:“白日呢。”
“白日怎麼了?”
蓁蓁仰頭離他遠些,“那張熊皮臣妾還想帶回去呢!”
“又沒說不讓你帶回去。”
皇帝的手順著後腰往上摩挲,蓁蓁這才急道:“您幹什麼呀!白日不宣淫!這帳篷外聽見怎麼好!”
“哈哈哈哈。”皇帝一連串大笑,把她抱起來說,“你瞎說朕幹什麼,朕是要帶你去獵鹿。”
蓁蓁驚呼一聲抱住他頸項,“您早說啊,獵鹿喝什麼鹿血啊!”
皇帝抱著她往帳外走,穿過前帳在馬前放了下來,他先上了馬,然後朝她伸手,“來。”
“我的馬呢?”蓁蓁不用想就知道皇帝不懷好意自然不願意,她回首對梁九功說,“去牽我的馬來!”
皇帝見狀翻身下馬,一把把她抱上御馬,自己再翻身坐在她身後環住她說:“要麼乖乖坐這兒,要麼朕把你弄回去關著,連件衣服都不給你讓你乾等朕……”
許是喝了鹿血的緣故,皇帝這回說出口的話都沒了分寸,橫衝直撞的葷話張口就來。蓁蓁面子薄怕他胡來,只能老實扒著馬鞍往前坐半寸離身後那具燥動的身子遠一些。
皇帝哪能不知,他臂力大單手就能把她拉回半寸還貼得更緊一些,接著一夾馬腹飛馳出營。
清晨開始八旗和蒙古扎薩克的騎手就已經在草原散開,秋日的蒙古草原充斥著肥美的獵物,興奮又高明的獵手只需半天就能在馬鞍上掛滿了收獲。
傷好了大半的阿靈阿已經重回獵場,他今日一早就帶一隊人馬前去尋馬鹿,大約是上天垂憐他重傷未愈,不過出營一個時辰就發現了一頭。
他臉上海掛著血痂,坐在馬上向皇帝拱手:“奴才阿靈阿給萬歲請安,奴才率隊在西北的泡子邊發現一頭馬鹿,已經團團圍住只等您來了!”
阿靈阿調轉馬頭給皇帝帶路,皇帝騎馬時緊緊靠著蓁蓁,駿馬飛奔顛簸讓人起起伏伏,蓁蓁的後背及某處不時衝擊著他。這馬騎了半刻就讓人心猿意馬起來,等到了泡子,皇帝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