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炊煙,素色面容絲毫沒有了白日的妖里妖氣,更顯得清秀可人。
落在太后的眼裡,卻是更加的另有目的。
“重要的不是繡春,今晚那賊子來本是翻進了清顏住的廂房內,但是清顏晚上陪我嘮了嘮嗑,回去的有些晚了,剛好晚些讓繡春去給清顏多帶一床被子,不想繡春被那賊子當做清顏給擄了,若不是繡春,只怕現在出事兒的是清顏,那哀家如何與蘇大將軍交代。”老太后擰著眉頭,心有餘悸。
這戲做的可真像,什錦雖然想笑,但是眉心卻突突的跳著,似有不好的預感。
“前些天,哀家得了個訊息,底下宮女無事閒話,聽見你宮內那廚女,好像叫歡水來著,她的家鄉不吃魚,所以她從來不做魚是吧。”老太后開口,什錦驚愕抬頭。
老太后視而不見,凝眉認真的回憶到,“哀家記得,不吃魚,似乎是瀛蔵的習俗。”
瀛蔵,大業東邊的邊臨小國一直不肯歸順,三十年前被蘇南山攻城而入,從此瀛蔵被納入大業地界,如今與大祈交接,稱為東疆。
☆、42 祈國妓子的身份……
什錦如何也想不到,她們竟查到了歡水身上,歡水是瀛蔵遺民,瀛蔵被分割以後,一部分遺民不遠歸順大業所以轉而投靠大祈,現在也應當統稱為祈人。
蘇南山攻破瀛蔵,當時瀛蔵有逃亡的皇族,暗中伺機找蘇南山復仇,幾度害蘇南山於生命垂危之間,最後瀛蔵餘孽的首領被蘇南山拿下了首級後,餘下的人也銷聲匿跡,因此蘇南山輔國將軍的名號是無法撼動的。
若是將事情拉到歡水身上,那麼事情就大發了。
將手攏在衣袖裡斂了斂,顫抖著聲音道,“歡水雖是瀛蔵遺民,但如今也是祈人,兩國邦交一向往來友好,歡水更是不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分明就是袒護她,還想狡辯!江勝海,讓人去把那小廚子拿來。”太后狠狠的一拍桌怒道。
什錦噗通一聲跪下,手不住的顫抖,“太后,歡水絕不會做這樣的事,請太后明察。”
話雖這樣說,但這副模樣分明就是心頭有鬼,江勝海眼尖,看將什錦袖口中紅色一物,神色一凝,向前要從什錦手中奪走。
什錦連忙掩藏,卻已來不及,只能一臉驚慌的看著江勝海將通源寶玉交給太后。
“七股瓔珞,乃祈國編制手法,這金絲血玉乃上乘玉色,非普通人不可得,在你身上分明是你的東西,說!你混進皇宮到底有何企圖!”看見這瓔珞,太后更是抓住了什錦的把柄,笑的猙獰。
什錦連連磕頭,“實不相瞞,臣妾雖是祈人,但今晚之事絕無相關。”
“那你到底是何人!”太后厲聲質問。
什錦眉頭緊皺,喏喏動唇,“臣妾…是…是…”
太后見她面露難色吞吞吐吐,直接一個眼神遞給江勝海,江勝海會議,尖聲嘲笑道,“人吶,不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是絕不會說實話的,今兒個發生這樣大的事,那是肯定得給蘇姑娘一個交代吶,來人,拖下去,好好伺候錦妃娘娘,直到娘娘說了實話為止。”
趙晟到延禧宮時,只看見什錦雙手僵硬的頹在地上,整個人趴在長凳上,一下又一下遭受棍棒夾雜,後背下臀已經逐漸滲透血跡,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聽到她口中一遍又一遍的開口嘶聲道。
“臣妾…只是祈國的一名妓子…瓔珞…乃恩客所送…除此之外,再無它份…還請太后娘娘明辨,莫要無端給臣妾扣上罪名…”
祈國,妓子?
她竟給自己想了個這般下作的身份。
只要交代出一切,她就能不受苦難順順當當的出宮,畢竟太后可不敢讓寧江子出山。
這樣的關頭,還能冷靜理智想出這樣的說詞為了大局掩飾,該說她是太聰明,還是太愚蠢。
眸光冷冽的看著江勝海冷笑著靠近什錦,掩在袖口的手有微光一閃,眼睛一眯,躍了出去,直直的一掌拍在江勝海的肩上。
“是誰,膽敢擅闖太后寢宮。”江勝海被這一掌拍的血氣翻湧,又生生嚥了下去,狠狠的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人,呸了一口血沫,“來人將這賊子拿下!”
執刑的人紛紛停下,在江勝海的一聲令下舉刀將趙晟團團圍住。
☆、43 又救了她一命…
太后聞聲而出,蘇清顏跟在身旁。
見到蒙面的趙晟,怒道,“宮內竟有這等擅闖皇宮,鬧我延禧宮的賊子,還說不是別有目的。”。
什錦想要扭頭看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