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何人,奈何脖子以及四肢穴道都被江勝海插了不少針,難以動彈,費盡力氣也只能讓身體微微顫動。
趙晟察覺到什錦的身體異常,猜也知道江勝海必定做了手腳。
見趙晟失神,江勝海命人群攻而上,趙晟不敢再耽誤,幾番思量後,才下定決心,從人群中躍出,伸手放進懷中,然後直直衝向老太后。
老太后驚恐的看著趙晟朝她而來,人群紛紛趕去保護太后,江勝海一見此幕,立馬伸手運氣朝向什錦的天門蓋,只要這蒙面男子敢對太后下手,他就一巴掌拍死錦妃。
卻不想趙晟停在太后身前,從懷中掏出一金燦燦的令牌面向太后,沉聲道,“放開她。”
太后看著眼前的令牌後瞬時難掩激動的情緒,望向趙晟卻看到一雙冷冽平靜的眸子,聲音顫抖,“放他們走!”
周遭人聽了之後,左顧右盼,遲疑不決,太后又重重的重複了一聲。
江勝海才帶頭收回手讓開道。
趙晟見他們收了手,才將東西放回懷中,在眾目睽睽之下,轉身走到什錦身邊,看著她難受緊閉的雙眼,微微蹙了蹙眉。
她趴在長凳上,纖瘦的身子小小的,如今入夜風涼,身上衣衫被血汗浸透,趙晟見過沙場馬革裹屍,長槍入體血濺三尺也能眼也不眨,但今日什錦這纖細的身子骨只是寥寥的滲了些血,竟讓他的心揪了起來。
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繞過她的關節處,從後背到大腿中央抱起,動作輕柔,絲毫不在意此刻正被萬眾矚目。
這人是來救她的,什錦努力的睜開眼,想看看這個人。
月光正亮,灑在了某人深邃的輪廓上,有那麼三分熟悉,記憶太深刻怎麼都忘不了。
真巧,他又救了她一命,真是她的蓋世英雄。
心尖上的萌芽在這一刻收到營養髮芽滋長。
儘管身上很難受,卻還是忍不住咧開嘴,想說話,奈何腰間被江勝海下了暗手,剛吐了氣兒就難受的嘶聲抽氣。
“別說話。”趙晟眼一沉,加快了腳步。
眾人看著二人離去,本以為今日能給錦妃安個罪名,不想太后自己放走。
江勝海心有疑問,抬頭見太后出神,連忙吩咐下人將此地收拾後才提醒太后進屋。
門外只有蘇清顏望著趙晟離去的背影,眉頭緊蹙,丫鬟催促了幾番,才回過神。
扶著老太后進屋,江勝海好奇的問,“太后,奴才看著那像是一面金牌,怎得就讓您收了手呢。”即便那是皇上的令牌,但此刻是以瀛蔵餘孽為由,誅殺錦妃,以免壞大祈大業兩國明面上的邦交,這理由光明正大,錦妃身隕此地,皇上無話可說。
太后頓足,失神片刻後只是喃喃道,“那不是一面普通的皇令。”搖了搖頭,扶額吩咐歇息,不願再多說。
☆、44 這樣看不到的…
太醫院內楊輝楊太醫面對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繡春有些為難,首先沒有太醫給宮女治病的規定,再則她傷的這樣重,就活了也要珍惜藥材吊命,一個宮女根本受不起,最後這宮女沒了舌頭沒了腳,活著,也沒意思啊…
正在為難間,突然看見一陌生男子闖進了太醫院,直直奔向廖太使的房內,剛站起身要叫喊,就見廖太使匆忙出門。
那陌生男子已經離去,而廖太使一邊慌張的穿著衣衫,一邊吩咐著醫女,然後在門口徘徊著,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趙晟抱著什錦匆匆趕到太醫院,進了醫女提前備好的房內。
廖太使倒是認出了懷中的什錦,但看到趙晟卻又有些迷糊,方才來傳話的人是七皇子的人,這人還是七皇子的人不成,可這樣抱著妃嬪似乎有些不妥。
但是鑑於七皇子已經下令,廖太使還是準備閉口,誰知道此事又會牽扯到何事,為了小命還是裝作沒看見的好。
房間內趙晟將什錦小心翼翼的趴放在床上,命醫女去打了一盆熱水。
“你記得你身上有多少根針。”趙晟望著什錦滲出血跡的後背,她選擇了大局為重,他心裡卻突然有那麼一些不舒服,竟覺得她若是膽小怕疼一些還好,免得遭受了這些苦。
對什錦的情緒不僅僅是因為祈晉休的囑託,好像即便沒有祈晉休,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會多管閒事。
而這些針極細,進入體內後除了下針之人和受針之人,旁人難以知曉具體位置與數量。
什錦咬咬牙,她當然記得,那個王八蛋太監一共在她身上紮了十三根針,算上那一次,一共是十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