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闊制止了他們,這種事不到發生誰會知道呢,他繼續說道:“我不用儒家,要用基督進行神聖化,所以我也不會完全鉗制他們的聲音,只要你不是煽動造我的反你可以說。但我剛才說過了,我不能由著他們說。
因為他們是傳統文化下一群無法無天、毫無誠意、裡外不一的猴子,嚴於律人寬於待己沒有皮鞭管著,說高興了,責任全推到我頭上,最後還是造反,我還被抹黑栽贓當替罪羊,因而我得在他們脖子上掛條狗繩。”
趙闊捏了個響指,奸笑一聲,說道:“所以我造了很多李明昌這種傀儡,他們是經常反對、奚落朝廷,這樣一來,對我不滿的人就以為看到了燈塔,群集過去,但是他們其實是我的人。他們罵什麼、怎麼罵都有章法和等級,小事和官員上我由著他們自己隨便罵,就替我做風聞奏事、不拿我工資的無冕諫臣。
但在大事上都是我們授意的,他們是小罵幫大忙,和我們協同作戰,歸根結底還是為我的文化滲透和替換服務。而且我還能透過他們掌握社會的不滿、民心的傾向和敵人的動向。
比如前幾年那個儒生設立耶穌孔老二一體祭拜邪教的事,其實就是他們找了李明昌,以為李明昌是他們的精神領袖,可是卻想不到李明昌轉頭就給我們告密了,一個骨幹都沒跑得了。那麼,不管你支援《皇報》還是支援《海京紀聞》,乃至於視彼此為不共戴天的仇敵,其實都是在我手心裡蹦躂。”
“原來李明昌他是個小人,是個騙子啊!”皇次子忍不住大叫起來。“不要這麼生氣,人都是罪人,都是小人,沒有君子。誰說自己或者別人是君子,那就是想造神。一個想給自己造神的人不會是好東西。”趙闊不滿的反駁自己孩子道。
“至於騙子,沒有對神堅定信仰和敬畏的知識分子可謂都是或多或少的騙子,不要相信,要用名利操控他們。這很容易,他們給自己造神就是為了名利和多日幾個女人。”
“那堅定的基督徒知識分子怎麼辦?比如我的那些家庭教師?”太子非常感興趣的問道。趙闊大笑起來:“更好辦,他們表裡如一,假話少,好操控。而且他們和我一夥的,理他們幹嘛。讓他們去傳道、去做慈善、去和傻逼鬥爭、去戰場捐軀啊!”
太子被這乾淨利落的回答噎了一下,皇次子又問:“爹,我剛剛聽李明昌提到王秀珠構陷李醫生一案,看報紙上有人提議:王秀珠是自首坦白,這罪惡,認罪誠心,應該免死。您不是也讓娘去看望囚牢裡的王秀珠了嗎?這個你打算怎麼辦呢?我倒是覺得自首坦白減刑很有道理。王秀珠是挺可憐的,她構陷李醫生也是無奈,一個小女人未婚先孕她能怎麼辦?”
“弟弟說得對,自首坦白減刑是對的,要獎善懲惡,自首坦白是好事。哎,不對啊,這就是李明昌的報紙提出來的啊!怎麼?”皇太子說到半截,帶著難以置信的眼光去看自己的爹。“自首坦白減刑?讓李明昌鼓吹這個是造勢,為了嚴刑峻法、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觀念深入人心做準備的。”
趙闊鼻子哼了一聲,把雪茄放在菸灰缸上,不屑的說道:“假如一個人因為犯罪天良不安,他即便不去官府自己自首坦白一路隱藏逃亡,他已經在監獄裡受折磨了。而假如一個人擔心被抓住處死,為了活命,去自首坦白求減刑免死,這是給惡人開了一條逃生的門路,會引起司法的大理寺各級法官們足可以利用這個後門給關係戶放生了。
我不會相信可以自首坦白免死的罪犯,你真心悔改,你就應該受刑去死。殺了人不就是死刑可以彌補懺悔你的作為嗎?我處死你,是幫你,你得感謝神。我也不會相信自己的法官,我一個漏子都不想給他們鑽。所以我絕不允許自首坦白減刑案例透過。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自首坦白認罪是屬於神的,不是屬於世界的,真誠悔改而自首坦白認罪那就去天國吧!他們已經得了自己的獎勵。王秀珠那個女子我一定要殺掉,殺了她再鼓吹她有多麼的愛神、多麼的懺悔、不惜拿自己的小命來悔改自己的罪惡。她和李醫生、張其結就定為龍川三大標杆來做輿論宣傳。”
“可是,爹,王秀珠真的很可憐,她死了,那就是一條命啊,而且還留下一個孤女。”皇次子鍥而不捨的替王秀珠求活路。“是啊,耶穌說愛人如己啊,殺了她雖然守法,但有點殘忍,爹能不能開恩一次?您不是讓娘去看望她了嗎?特赦她大家都會稱讚您仁慈的。”皇太子看了一眼弟弟,猶豫了一下幫腔道。
趙闊勃然大怒,拍了下桌子,瞪著兩個兒子叫道:“什麼叫仁慈?什麼叫殘忍?愛人如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