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力的基礎。我聽說陸軍司令部有人在記錄翻天賬了,你們海軍聽說這個風聲了嗎?”“翻天賬是什麼東西?”看安琪痛苦的在操太陽穴,沒有回答的意思,易成問道。
“就是剪貼各種報紙新聞,什麼傳道士在清國意外身亡啊、宋國人和清國人發動了跨國訴談、宋國商人在清國受到不公正待遇什麼的。陸軍有意在三年之內挑起新一輪對清國的陸地衝突,來對沖皇太子對海軍影響力的優勢,同時樹立自己軍內皇次子的權威:翻天賬這些玩意他們會在想動手的時候散發給報業,製造典論。
然後氣勢洶洶的向朝廷以這些藉口要求武力裁決,甚至於直接擦槍走火。就像兩年前,宋湘省守軍以清兵偷了司令官的馬、打傷交涉的馬伕為藉口,突然隔江炮擊湘江西岸,摧毀對方好幾個炮臺陣地那樣。什麼馬能遊過湘江呢?這不是扯淡嗎!當時民間那群賤民真信,太好騙了!全都氣勢洶洶的要對清國開戰……”鍾家良答道。
“那是曾國荃不鳥鄭家兄弟,執意要引入克虜伯公司,拒不升級落後的炮臺陣地引起的。軍火商不過是要湘軍看到我們的炮射程已經多麼的遠了,方便他們賣軍火……”安琪終於說話了,這才是他的專業領域,所以一開口就是無所謂的口氣。
然後哀嘆一聲說道:“你們以為我們看不出陸軍那夥崽子想趁著皇太子出國惹事的野心嗎?我們難道是傻子,不知道趁著皇太子在海軍指導工作的時候也來次大海戰聲威大震嗎?陸軍挑起戰爭還好辦,比如你說的那次曾國荃被白白揍了,也沒有引起大沖突啊,曾國荃認栽了,送回八匹馬來,還訂購了四十八門新炮。當時實在要找事的話,陸軍直接強渡湘江西岸,湘軍必須打。
當時我們貌似低估清國同僚的美德了,因為我們的清國鄰居太愛好和平了,我們這一年嚴令提高對海洋貿易的保護力度,嚴格執行國際條約中的條款,只要發現沿海清軍騷擾商船一定要干涉!哪怕他是騷擾到他福建江淅的本國商船也可以管,就是掛著黃龍旗的商船,我們當然是要找事了。然而在大海上,即便天天擦槍走火都引不起宋清大戰來。”
說著安琪一臉痛苦的指著陽臺下面顧盼生威的新領主張義遠說道:“今天新敕封的那位年輕人你們知道,他最近立功是怎麼來的嗎?他本來是條老式兩層風帆戰艦的領主,三個月前執行海京到定海的定期巡邏任務時候,在臺灣附近,遇到一艘清國戰艦檢查一條商船。
那清國戰艦靖遠號,隸屬於南洋艦隊,和今日的沸遠艦一樣,風帆蒸汽全動力的大戰艦,因為我們兩國的造船廠買的是法國的同一份圖紙製造的,比張義遠的焦海號足足大一號。當時張義遠靠近後,二話不說,對著比自己先進、比自己火力強的靖遠號就開炮射擊了。
因為按國際合約,清軍沒有檢查過路商船的權力。張義遠彙報情況的時候,說他當時因為後勤部給他的艦載啤酒全是壞的、士兵們怨聲載道,抱怨貪腐。他心情不好,看到黃龍旗比較噁心,所以沒有任何警告就切近敵艦攻擊了,第一炮就擊斷了對方主桅杆。然後你們說怎麼著。”
接著,安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叫道:“那靖遠號扭頭就跑,他蒸汽戰艦,開滿馬力,時速高達20節,老掉牙的風帆艦焦海號在沒有大風的情況下壓根追不,就是這樣,張義遠追著他屁股用僅僅一門的艦首炮不停射擊,又中了兩炮甲板。
老式風帆戰艦重炮集中於側舷,艦首炮反而是門小炮,據張義遠望遠鏡目測,他連對方厚甲板都沒有擊穿。然而對方從被揍了好幾拳到跑得看不見蹤影,愣是一槍都沒敢還擊。尼瑪,光靖遠屁股的普魯士克虜伯後膛尾炮威力,一炮就能把張義遠的風帆戰艦打個對穿,這群豬!面對條挑釁的小木戰艦都不敢反擊!”
安琪咬牙切齒的握拳叫道:“我多麼希望靖遠號敢擊傷或者擊沉焦海號,那樣我們海軍趁著皇太子在的大好機會,馬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傾巢而出找南洋艦隊報復,不把廈門和福州化作焦土就不罷休!皇家海軍將再次大大揚名,海軍統帥皇太子大大揚名,順路可以安撫陛下對小刀軍團的烈怒。
只不過清國人這群豬太精明瞭,就是猛虎在山策略,天天躲在窩裡和我們玩我有老虎但我就是不出去的把戲,那麼多老虎得湊多少桌麻將了?而且打落門牙和血吞,一點藉口都不給我們。我們都這麼無恥了,他們卻含著眼淚默默走開而已,連個外交抗議都沒有,我們實在無從下口啊!那麼忍氣吞聲那麼熱愛和平,唉!我其實內心也是挺覺得對不起清國水師的……多淳樸的一群人啊!”
“因為啤酒就無警告炮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