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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清國那些保守儒家精髓的記者就能做到:我驚奇,我罵你,但我一樣熟視無睹,可以用你漢奸洋奴的玩意發電報,原理?去你媽的吧,老子是文科生。然而宋國郵局和電報公司是誰的錢都賺的,不管你是洋人還是標準的清國正統人。
以致於你發“打倒吳三桂和石敬瑭混合物的趙闊傻/逼”,他們都有一定可能替你發了。當然你得確認發報接收地不是宋國本地,最好是清國上海或者洋人地面,否則宋國接收地治安官會找你麻煩。但這僅僅看收報員的忠君程度,一般人笑笑就替你發了。
不過廖記者今天不打算發這種簡單直白毫無意義的辱罵文字,海皇是個不要臉的人,以致於全東亞不要臉的人都朝著他的國度移民,你罵他,要是宣告自己是清國媒體,他不弔你的。
但是郵局裡人滿為患,各地記者擠滿郵局提供的桌子,在寫各種稀奇古怪的報道,儒家學派的精英索性蹲在地上寫毛筆字,筆力那叫一個遒勁啊。買郵票信封的人排了長隊,並且十分羨慕嫉妒恨對面一樣排隊發電報的那群王八蛋。不要講,都是記者,憑毛你媽的有錢發電報啊?
廖記者從西裝內兜裡抽出自己的筆記本打算寫今日所見所聞,用文字做匕首做投矛好好插進海皇和他麾下幾千萬洋奴漢奸胸膛裡。但是愕然發現自己的鉛筆頭不見了,估計是被推搡的時候,掉了。又不想回去賓館去取自己的毛筆和鉛筆,畢竟滿腔愛清之情在攛掇他立刻寫一篇雄文發給自己藏在敵人心臟裡的報社同僚,以作為投向賊酋的標槍。
“這鉛筆怎麼賣?”廖記者走向郵局一邊的櫃檯,指著上面的一排鉛筆問道。但是櫃檯里正打毛衣的郵局工作大叔,起勁的打著毛衣,吹噓著自己的那人渣兒子:“老王,你也得學著打毛衣,你兒子不也是要考培德中學嗎?那可要出國留學啊!我兒子可是在西班牙的菲律賓留學呢,那裡可冷了,都是海圍著啊,不穿毛衣會凍死啊!”哪輩子菲律賓不穿毛衣會被凍死?
櫃檯外邊廖記者聽得咬牙切齒,其實他看見這大叔熟練的打毛衣都快被氣死了,這毛衣是西洋舶來的玩意啊。“哎哎哎,我要一根鉛筆”廖記者敲著櫃檯說。櫃檯裡的那大叔橫了他一眼,壓根不理,繼續和櫃檯內的同僚談笑風生,畢竟兒子在菲律賓留學也算一種海遊士啊,而且離家比較近,這多榮耀啊。
“哎哎哎,我要一根鉛筆你沒聽見嗎?”廖記者看對方不理自己有些惱火。“鉛筆,一角銀子一根”櫃檯裡的大叔一邊打毛衣一邊橫著眼睛瞄了一眼用官話說話的那人,郵政局員工可不是一般人,雖然收入不如對面賣苦力的電報局員工厲害,但他們自己認為自己是官吏的,郵政局可是皇帝開的啊。
一聽價碼,廖記者勃然大怒,叫道:“什麼?怎麼這麼貴?別處也就一分錢一根啊!”櫃檯裡的大叔嫻熟的打著毛衣,扭頭大吼道:“那你就滾,別來這裡煩。”郵政局是吃皇糧的,可不靠服務賺錢,你得求著他才行。
猛然被裡面那個獐頭鼠目的傢伙搶白,廖記者吃了一驚,他手按著櫃檯,愣了好久,強忍著眼裡的淚珠,慢慢說道:“大爺,我需要一根鉛筆,便宜點?”廖記者是兩週前才坐船從上海抵達海京辦事處的,說實話,還不懂這個妖魔國度。
“大爺?便宜點?”櫃檯裡打毛衣的畜生聞聲笑了,接著櫃檯裡的幾個宋國人渣笑成一團,有人指著廖記者叫道:“你肯定不是咱國的人吧?”又有人說道:“來郵局還要討價還價?咱們是吃皇糧的,明碼標價不還價。”又有人揮著手說:“這哪裡來的鄉下人?傻/逼啊。”
廖記者看著他們嘲笑自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手按著櫃檯的他大叫:“怎麼?還不讓討價還價了?”打毛衣的那位總算略略起身,從櫃檯上拿下一根鉛筆,啪的一聲砸在櫃檯上,叫道:“哪裡來的土鱉?咱們郵局是西學和京城百貨大樓是一樣的,不討價還價,說多少錢,你就出,不買就滾,買不買?”
“買……”廖記者強制自己說道,他內心潛意識知道,若自己甩頭就走,怕是受傷更重。十分鐘後,廖記者半蹲在地上用郵局拴在桌腿上的小刀削了鉛筆,眼淚在肚裡流。
《申報》是一家剛創立在上海租界的報紙,實力還很弱小,它是美國人投資的,僅僅1600兩白銀。作為外商投資的報紙,《申報》除了美查以外,經營和編輯人員均由中國人擔任。為突出中國特色,將報紙取名為“申”。報紙也沒有采用《上海新報》所採用西式直欄,而繼續沿用符合當時讀寫習慣的書冊式。
因為編撰者都為中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