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而是被個有錢人包了做他們的專用車伕,這樣收入可以多一些,略略和工廠收入齊平。
“好麼,我說怎麼宋國各個城市一旦出現皇帝車,半年之內滑竿和獨輪車就全絕跡,估計各個城市的幫會都發現這個斂財機器了。”方秉生這才恍然大悟。
這時龍川火車站已經出現在了面前,方秉生掏出懷錶來再次看時間。二十分鐘後,方秉生直奔站長辦公室,叫人把站長叫過來。正在下面巡視的站長聽說方秉生又回來了,趕緊一路小跑的奔了過去,要知道雖然這個方副總既不管技術工程、也不懂火車管理,但是卻是幾個副總裡面名副其實的翁建光心腹,其權力比其他幾個副總還大,哪怕這些副總裡有英國人和法國人也一樣。
“方副總,您有什麼吩咐?”站長在方秉生面前畢恭畢敬的發問,站長這個曾在法國留學兩年學習鐵路的海遊士對這個土鱉非常恭敬。方秉生把自己的計劃大體說了一下,站長立刻大叫起來:“這怎麼行?這會影響我站聲譽的吧?再說那是咱們的老客戶了。”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的方秉生看見站長的急迫,噗嗤一聲笑,揮了揮手說道:“沒關係,你去辦,只不過是找個引子認識一下那位而已。”
看站長出去,方秉生扭頭對坐在他左手邊單人沙發上的山雞說道:“山雞,你現在去鍾二仔家,你們倆準備點禮物,趁夜去看望一下劉國建的秘書吧。”“好嘞,生哥!”山雞立刻起身,但是又轉身回來問道:“什麼事呢?”“明天不打麻將嗎?讓那秘書給報報牌,好讓劉國建胡嘛!給那秘書二十元好處費就差不多了。”方秉生指示道。
張其結的織布廠就在鐵路火車站隔壁,此時他就在工廠車間的辦公室裡檢視著各種報表,外面“嗡嗡嗡”機器轉動的聲音透過門和牆壁滲透進來,彷佛海流一般灌滿了這辦公室,連空氣都在震顫,但張其結卻聚精會神的閱讀,並不受干擾。
這時門被推開了,那些“嗡嗡嗡”立刻如同巨大的海浪一般撲了進來,讓抬起頭來的張其結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只看到手下焦急的臉色和口型,那是:“老闆,出事了!”
十五分鐘後,在三一街教堂大鐘敲響五點的時候,張其結領著一個跟班,一路小跑衝入隔壁的火車站。剛剛火車站來人問他們發往贛州的兩車皮布有沒有投保險,因為那兩節車廂失蹤了。這可是飛來的噩夢啊!張其結立刻扔下手裡的東西,飛奔向火車站,到了火車站直奔站長辦公室。
他推開門,裡面的年輕站長正在辦公桌後忙亂的搜著什麼東西,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坐在前面的沙發裡看著自己。沒空理這些閒事,張其結幾步跑到辦公桌前,兩手同時擂上桌面,大叫道:“陸站長,我的貨到底出什麼事了?”辦公桌後的陸站長抬起頭來,滿臉苦色,喃喃道:“兩節……兩節……”
就在這時,旁邊坐著的那人站起來,揹著手走了過來,和張其結並肩而立,語氣威嚴的問道:“陸站長,怎麼回事?怎麼讓客人找過來了?”“您是?”張其結這才扭頭看清了這位:小個子、很瘦很黑,但一臉的官威。“哦,這位就是我們鐵路公司的方秉生副總裁,來我們這視察工作的。”陸站長趕緊站起來,恭敬的介紹道。
一聽對方是龍川火車站的上級,張其結連忙又是作揖又是握手。這方秉生倒是很客氣,拉著張其結請他坐下,問明瞭情況,立刻口氣嚴厲的讓站長立刻使用鐵路電報查明情況,好像非常在意顧客的樣子,這讓張其結安心了很多。
很快,站長滿臉喜色的回來了,朝方秉生和張其結說道:“方副總、張先生,剛剛收到電文,是他們發報的時候搞錯了車廂編碼,您的貨昨天已經安然到了贛州火車站,正等著提貨呢。”“哇!”張其結捂住胸口長出了一口氣,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
旁邊的方秉生一邊拍著張其結的背,一邊哈哈大笑起來:“張先生,我就說了嘛,我們公司很可靠,定然就是他們弄錯了,怎麼可能丟貨呢?”“是是是,我用你們公司發貨三年了,沒有過什麼大的損失,多謝多謝!”張其結連連拱拳表示感謝。
說罷,好像想起來什麼,朝著門外一擺手,笑道:“今日多蒙方副總和陸站長鼎力相助,不知有空嗎?現在兄弟我請二位吃飯。”“那不要!”陸站長趕緊推辭。方秉生卻是一臉笑容的握住了張其結的手說道:“是我們過錯在先,哪能讓您這種老顧客請我們吃飯?這個我請客,好不好?”兩人互相推辭了一會,最後張其結欣然同意赴宴,自己回公司換衣服了。
張其結走後,看著在辦公室裡咬著指甲踱步的方秉生,陸站長心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