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毀在這個人手裡了!我只是要討個說法!官同不打,難道天良就沒有嗎?
你們宋國不是說以神立國嗎?不是說耶穌保佑你們嗎?不是說你們畏懼上帝嗎?不是說要選舉民間精英為民做主嗎?我就要看看海宋怎麼對待這種精英?我就要看看上帝怎麼對待這件事?!我要宋國給我一個說法!我要你們上帝給我一個說法!!!我要你們給天良和公正一個說法!!!”
李文新和齊雲璐不約而同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205、傳奇
窄街上,齊雲璐把剛剛聽到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給林留名聽,聽得林留名哈哈大笑,叫道:“真想不到,宋東昇倒還有些創意,連這種托兒都找的出來!不過縣城人人皆知張其結這傢伙從來不賭不嫖,私德好得不像個人,這迎頭硬上說他賭博有點太可笑了,怕是聽了信的人不多。這叫做用力太大、太過了。”
齊雲璐跟著笑道:“找托兒也得找個合體的啊,找個清國的鴉片鬼?一看就讓人噁心,動不動一杆煙槍、說話滿嘴福建話、還一副癆病鬼模樣,窮不拉嘰卻還自稱有錢人,這連記者也看不上眼啊。”但是他皺起眉頭,問道:“哎?你剛才說什麼了?那姓潘的不是你們民主黨僱傭的群眾演員嗎?怎麼說宋東昇了?”
林留名愣了一下,攤開手:“我也不知道誰的託,我就是找了幾個吃閒飯的說範林輝賭博、說張其結嫖娼,每人一元酬勞,你說的那人也許是方秉生找的,反正我沒見過民主黨周圍有那種清國鴉片癆病鬼,不曉得了。嗯,肯定是宋東昇要報復鄭阿寶了。”
就在這時,齊雲璐收了笑容,捅了捅林留名,小聲說道:“看,那小子出來了。”林留名轉過身去,只見不遠處那賣早點的老吳滿臉殷勤的在門口樹下站起身來,點頭哈腰的叫道:“潘先生,您老出門啊?去哪裡啊?去遠的話,帶傘了嗎?別介下雨林了您。”
在老吳巴結聲中,那個麵皮黝黑的乾癟老頭般的潘近星悠悠的出門了,手裡還抓著一份報紙紙卷,用刺耳的怪異福建粵語說道:“不必帶傘了,就去周圍轉轉,買點鴉片膏,順路再買幾份報紙看看。”“就是他啊?”林留名弓了腰讓頭朝前伸,以便看得更清楚那麼一點點。
“就是他!”齊雲璐看潘近星迎面走過來,別過頭,裝作沒有看對方的樣子,還拍了柏林留名後背,讓他別太顯眼。林留名也立刻站直腰和齊雲璐並肩而立,裝作看牆上廣告的樣子,嘴裡道:“這傢伙肯定不是我們的人,就是宋東昇他們一夥僱傭來的吧。”
就聽著潘近星一路咳嗽著走過來,越來越近,到了兩人背後的竟然停住了。齊雲璐回過頭去,看潘近星正打量自己,他臉上立刻堆了笑叫道:“呀,這不是潘先生嗎?這是要出門嗎?”潘近星沒有吭聲看了看齊雲璐問道:“你真是張其結的人?”
齊雲璐呵呵一笑,說道:“這談不上是誰的人的,張其結你也知道,龍川最德高望重的人之一,你在廣場上亂撒傳單,說得還挺離譜,換了誰,即便是耶穌,怕是也要看看是誰這麼說吧?張其結老闆和我是朋友,讓我來看看你,搞清楚怎麼回事。”
林留名在旁邊幫腔道:“對啊,你這個亂造謠是過猶不及,要有個度,別說得太離譜,以致於誰也不信,我是好心勸勸你。”他是出於對方是友軍僱傭的考慮,而好意提醒。不過潘近星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還是轉頭看齊雲璐,好像有什麼話難以開口那樣。齊雲璐和他對視了一會尷尬的攤開了手,意思是:“您老看我,是什麼個意思呢?”
潘近星咳嗽了兩聲,有點害羞般低頭,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戳齊雲璐的西裝胸口,說道:“你給我轉告張其結,我知道他在競選,而且好像你們選舉裡敗類很多,動不動就進監獄了,他要是愛惜名聲羽毛,想自保,把十年前騙我的錢還給我,我不算利息了,給我9萬元大宋鈔票,我就原諒他了,自己回清國!”
一時間窄街上鴉雀無聲,風過楊柳的沙沙聲和樹上鳥雀的叫聲清晰無比,潘近星抬起頭,看了看下巴頜砸到地上收不回來的齊雲璐與林留名,自己咳嗽了一聲,揹著手轉身走開,用後腦勺對著目瞪口呆的兩個人,揚起手裡的報紙晃著說道:“宋國報紙很不賴,福州口岸也都是你們的報紙,多謝報紙讓我認出張其結,不過就是橫板的,看著頭暈,他要有信過來找我!”
一直等到潘近星瘦小駝背的身影消失在街口的車水馬龍里,下巴頜搓著地皮的齊、林兩人才互相扭頭看了看,凸出的眼珠子差點互相擦住,接著窄街裡爆發出一陣狂笑。林留名笑到屁股坐地,捂著肚子眼淚狂流;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