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的指甲,難免讓人誤會了去。”
蒹葭面色更白,她抬眸,雙眸蓄著眼淚珠子,眼前出現一把剪子,是紅拂遞過來的。
蒹葭白著一張臉,伸手拿過,然後閉眼,狠狠將自己的長指甲給絞了。
爺一貫說一不二,若她不絞,定會惹惱了爺,到時候更是得不償失。
絞斷的指甲落在地上,蒹葭瞧著,淚流不止。因為這絞斷的不是她的指甲,而是她想了一輩子的事。
身為奴婢,本留不得這麼長的指甲,但蒹葭卻留了,甚至還有意無意的給陸霽斐看到過。陸霽斐從未說什麼話,蒹葭便暗自抱著期待,興許,爺對她也是有幾分念想的。可如今,指尖斷了,蒹葭的期待也沒了。
她本就沒有什麼奢望,只以為能做個普通的通房丫鬟,抬個姨娘已是極限。可如今,事實卻告訴她,她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蒹葭頹喪的低下頭,握著手裡的剪子,身子微微發顫。
蘇芩慢條斯理的撫一撫青絲長髮,那蔻色指甲貼在黑油髮質上,如豔杏夭桃。
陸霽斐暗捻了捻指尖,眸色深沉。
綠蕪領著紅拂,帶蒹葭出了耳房。一瞬時,屋內只剩下兩人。
蘇芩覺出氣氛不對,趕緊往被褥裡縮了縮。
“出來。”男人將炕桌搬開。
蘇芩梗著小脖子,聲音悶悶道:“不。”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又要幹那檔子事!長的人模狗樣的,卻偏偏是頭不知饜足的瘋狗!
躲了半刻,沒聽到外頭動靜,蘇芩不放心的探出半顆小腦袋,卻見男人正站在木施前脫衣服,甚至速度快到只剩下一條褻褲!
蘇芩急忙擺正態度,聲音軟綿綿的透著股小委屈,“生而為人,不能滿足那些自己想做的事,便已經很難過了,那又何必要委屈自己做那些不想做的事呢。”所以還是不要委屈她了嘛……
蘇芩期盼著這廝能看在她這麼可憐的份上放過她。
男人垂眸看向炕上的那隻小可憐,咧嘴輕笑,露出一口白牙。
陸霽斐很高,他的身後照著燈。男人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張模糊輪廓來。著一條褻褲,身高腿長的站在那裡,肌膚白皙,肌理分明,勁瘦的腰肢下是兩條大長腿,綢褲貼在身上,陰影厚重。
蘇芩眼瞧著,心中怵怵,不自禁暗暗抱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大紅愫幔深垂,琉璃燈暗。男人悶不吭聲的抽開小姑娘的娟衫兒繫帶。蘇芩聲音嗡嗡的抽著小鼻子哭,身子抖如落葉。
今兒這天真是不順。
屋外,綠蕪和紅拂捂著嘴偷笑,蒹葭慘白著一張臉,暗暗攥緊手。
作者有話要說: 自作多情、強詞奪理陸瘋狗vs可憐兮兮、有仇必報小姀姀
小姀姀:呵呵。
看這裡:是這樣的,我一向都是很清水的(正經臉,非常正經嚴肅臉)大家在評論裡不要出現什麼讓人誤會的話啊……乖……容易被某些人盯上,然後就莫名其妙的鎖……
第26章
四月初六那日; 天霽初晴,蘇芩終於成功進駐陸霽斐的書房; 但這也僅限於陸瘋狗在的時候。
“不放這,搬那。”
蘇芩顫著一雙小細腿站在陸霽斐身邊; 指揮著青山將自己的小書桌擺在陸霽斐那張大紅木書桌的邊上。然後扶著門框,使勁敲了敲她的小細腰。
這廝也不悠著點,真當她的腰是鐵打的; 差點給她掰折了。
青山按照吩咐; 將蘇芩的雕花木小書桌放到陸霽斐那張大紅木書桌的邊上。一大一小,齊齊貼著; 就跟大人和小孩似的。
陸霽斐伸手; 指腹觸了觸蘇芩的小書桌,嗤笑一聲道:“誰家的書桌跟你似得,偏要在桌面上雕蘆葦,坑坑窪窪、參差不齊的,哪裡還能寫字。”
“我喜歡; 你管不著。”蘇芩揮開陸霽斐的手; 小心翼翼用手裡的繡帕擦了擦小書桌; 然後抬手指向書房前頭的那道槅扇; “這槅扇太難看了,怎麼黑乎乎的; 眼睛都要看壞了。我要用五色紗糊了,再覆一層彩綾,做成明透窗紗。”
青山面露猶豫的看向陸霽斐; 陸霽斐微頷首。
青山立刻與蘇芩點頭哈腰的應“是”。
“還有這處,我要放一架玻璃大鏡。”蘇芩在書房後頭的兩層紗櫥錦槅間竄來竄去,覺得這地方真是莫名其妙。好好的隔什麼紗櫥錦槅呀。
陸霽斐抬手,一把按住人,掐著她的細胳膊把人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