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柔點點頭,“嗯。”
安嫿猶豫道:“實在不行找個大夫瞧瞧?”
“找了,大夫也沒查出原因,給我開了幾副中藥,一直在喝。”
“我是指找個大夫再給李梁看看。”
林宛柔一愣,隨後搖了搖頭,“我婆婆不肯,她說她兒子健康的很,若是找大夫來看,會丟了李梁的顏面。”
只有李梁有顏面,林宛柔就沒有?如今京城官家誰不知林宛柔不孕,在四處問診。
安嫿又生氣又心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偏心。”
林宛柔苦笑了一聲,兩人正好走到宮門口,便告別各自上了馬車。
安嫿回府路上路過一家綢緞莊,她讓車伕停了下來,由著冬梨將她扶下馬車。
她看著有些破敗的招牌晃了晃神,然後抬腳走了進去。
這家綢緞莊極大,整整有兩層樓,但是裡面一個客人也沒有,裡面綢緞老舊過時,店內牆皮滾落有些破敗,店裡掌櫃手撐在桌案上昏昏欲睡。
冬桃重重咳了一聲,那掌櫃才驚醒,看到安嫿全身一震躬身走了過來,“大小姐。”
這家店鋪是安嫿的嫁妝之一,安嫿外公在世時,這家店鋪是京城裡最大最好的綢緞莊,衛家主營的就是綢緞生意,安嫿還記得小時候外公經常抱著她來這裡挑選布料做衣衫,順便跟她嘮叨他那些生意經。
那時候店裡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可現如今卻徹底落敗了。
掌櫃的請罪道:“大小姐恕罪,小的一時不注意竟然睡著的。”
安嫿微微搖頭,視線落在許久未更換過的布匹上,“王掌櫃不能怪你,是店裡太冷清了。”
掌櫃的輕嘆一聲,“哎,這綢緞莊好久沒有客人了。”
“當初的工人們都散了,只有你留下來維持著這家店鋪,你是不捨得,我明白的。”
“我看著這家綢緞莊輝煌過,哪裡捨得就這麼讓它消失。”
安嫿看著偌大卻冷清的綢緞莊也有些傷感,“我會想辦法重開這家店。”
王掌櫃眼睛亮了亮,“皇子妃若有辦法讓店鋪起死回生就太好了!”
安嫿與王掌櫃又說了一會兒話,沒有待太久就離開了。
回到府中,剛走過二門的假山,安嫿就聽到兩名小廝在假山後小聲說著話,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安嫿停下了腳步,朝冬梨和冬桃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
兩名小廝還毫無察覺的說著話。
“大殿下成婚第一天便上了戰場,是不是對這樁婚事不滿意啊?”
“大殿下向來不喜歡衛貴妃,這大皇子妃又是衛貴妃的外甥女,他能喜歡嗎?”
“可是大殿下不是還不知道嫁錯了人,就去了戰場嗎?”
“那……就算是安家二小姐嫁進來,也和衛貴妃有所牽連啊,估計大殿下也是不喜的。”
“哎,大殿下那麼恐怖,皇子妃命真是不好,竟嫁給了他,真希望大殿下晚些從戰場上回來,不然我們也遭罪了。”
“小聲點,大殿下現在是我們主子。”
冬桃是個火爆性格,立刻忍無可忍的衝了上去,“說什麼呢?主子們的事也是你們能談論的。”
兩名小廝看到安嫿慌得立刻跪了下來,連連磕頭,“主子,我們錯了。”
安嫿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把他們帶到前院,掌嘴二十,讓全府上下都去觀看。”
那兩名小廝面色霎時變白,一點血色也無,反覆說著同一句話,“奴才們知道錯了……”
不等他們說完,已經被侍衛拉了下去。
小廝、婢女整整站了兩排,安嫿坐在上首,管家彎腰站在她身側。
空氣裡安靜的只能聽到木板子打在嘴上的聲音。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那兩名小廝被打的連連慘叫,有膽小的婢女不敢再看,但又勒令必須睜眼看著。
木板打在嘴上極疼,中途一名小廝承受不住,暈了過去,掌嘴侍衛停下動作,請示安嫿。
安嫿抬頭看了一眼暈倒小廝,冷氣道:“用水潑醒,繼續。”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安嫿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驚恐。
這皇子妃才進門,手段就這麼殘忍,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有的忍不住微微發起抖來。
直到二十下完畢,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被打的兩名小廝立刻脫力的跪下磕頭,臉腫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