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原本的面容,口齒不清的哀求:“奴才知道錯了。”
安嫿淡聲問:“錯在哪了?”
“奴才們不該私下議論主子,請主子饒命。”
安嫿轉頭對管家道:“請大夫給他們治好傷,然後給筆銀子趕出府。”
安嫿轉頭看向眾人,“這裡不留對主子不敬的奴才,更不留爛嚼舌根的奴才,“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話別說,如有人再犯必定重罰。”
安嫿說著眼睛掃過眾人,大家觸及到她的視線,都戰戰兢兢的把頭低了下去。
管家躬身道:“主子人慈好。”
第13章
處置完兩個小廝,安嫿站起身往回走。
待走遠了,冬桃回頭看了眼還恭恭敬敬站著的小廝和丫鬟們,勸慰道:“小姐,你別跟那些混球一般見識。”
安嫿莞爾,“我沒有生氣。”
冬桃小心看了安嫿一眼,“小姐,奴婢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處罰人,奴婢都有些嚇到了。”
安嫿被她怯生生的眼神弄笑了,故意嚇她,“那你注意點,以後若是做錯了事,小心我也這麼罰你。”
“小姐最疼奴婢和冬梨了,才不捨得罰我呢。”冬桃嬉笑道。
冬桃是安府一位嬤嬤的女兒,嬤嬤過世後,她就留在了安府,自小就在安嫿身邊伺候,冬梨是孤兒,十歲那年暈倒在安府門口,被安止救了回去,自此留在了安府。
她們兩個都和安嫿相處已久,十分了解安嫿的脾氣。
“就你會賣乖。”冬梨笑著點了一下冬桃的額頭,轉頭看著安嫿問:“小姐是為了立威嗎?”
“也不全是。”安嫿搖了搖頭,細聲解釋道:“大殿下和二殿下之前一直住在宮裡,成婚前陛下才匆匆命人分別給他們二人建了府邸,這府中除了管家和少數的幾個丫鬟是大殿下身邊的舊人,剩下的全是新入府的新人,所以必須立好規矩,大殿下如今不在京城,府中上下必須謹言慎行,現在嚴一些,他們才能少犯錯,不出去招惹麻煩,自古禍從口出的事太多了。”
冬桃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她雖然性子衝動卻很聰明,“小姐,等會我就去囑咐從將軍府陪嫁來的丫鬟和小廝們,讓他們把嘴管嚴了,不能出去給主子惹事。”
安嫿笑了笑,接著道:“而且,之前我查閱過府裡下人的宗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的那兩個小廝以前在左相家伺候的。”
“左相家?在左相家伺候過有什麼問題嗎?”冬桃不解的問。
冬梨提醒她,“你忘了左相家大公子那件事了?”
冬桃想了半天,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衛貴妃去年剛剛幫過右相。”
左相家的大公子墨亦池長得玉樹臨風,年紀輕輕就在大理寺任職,京城裡芳心暗許於他的姑娘數不勝數,其中就包括大長公主的孫女,大長公主的丈夫和兒子都已經過世了,只留下這一位孫女,皇上特封為了廣安郡主。
廣安郡主對墨亦池痴心一片,知道墨亦池文采出眾,便給他寫了數封情信,不過都被墨亦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廣安郡主猶不死心,竟不顧顏面親自去央求皇帝給她賜婚。
墨亦池才華卓絕,皇上本來是想把他指婚給自己女兒的,但廣安郡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又是大長公主唯一的孫女,當年大長公主扶持皇上坐穩了龍椅,皇上一直對她心懷感激,十分敬重。
皇上可以不理廣安郡主,卻不能不看大長公主的面子,便只好應允了。
他讓人把墨亦池召到了大殿上,想要頒旨賜婚。
讓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墨亦池竟然拒絕了。
墨亦池的拒絕往大了說是抗旨不遵,但若往小了說皇上還未正式下旨,不算抗旨,可偏偏皇上最厭惡有人忤逆他,也最愛面子,所以當場就要下令砍了墨亦池。
墨亦池也是個倔脾氣,即使砍頭也絕不妥協。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是衛貴妃幫墨亦池跟皇上求了情,皇上這才息怒,只打了墨亦池二十大板。
大家都說墨亦池和左相以後前途盡毀,可聖意莫測,皇上打完了墨亦池並未給他降職,反而把他升做了大理寺少卿。
不過從那以後,廣安郡主就放出話去,誰敢嫁給墨亦池就是和她作對,所以即使許多姑娘喜歡墨亦池,她們的父母也不會讓她們嫁給他的,廣安郡主性子猛的很,墨亦池的婚事又忍惱了皇上,他們可惹不起,所以只能遠遠躲著。
墨亦池至今未成婚,廣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