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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嘆抿唇一言不發,雖然有心阻止,不想讓祁禹立功,但他誣陷兄長的事,景韻帝雖然尚未計較,為避免引起景韻帝不快,他不敢再多說。
墨亦池拱手,“微臣認為,此方可行。”
景韻帝沉吟許久,看了看安嫿和林宛柔,又看了看祁禹,當看到祁禹那雙和自己有些相像的黑眸,心裡竟閃過一絲愧疚,剛才的事委屈了他,這次便允了他吧。
景韻帝終於開口:“那就這麼辦。”
墨亦池道:“那麼臣即刻擬好詔書,則日頒佈下去?”
景韻帝淡淡點了點頭,林宛柔驟然鬆了一口氣,無力的跌坐在大殿上,含淚拜下,“多謝皇上。”
李梁和幾個漢子面色灰敗。
李梁看了眼林宛柔,不甘心的道:“皇上!請三思啊。”
景韻帝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李梁不忠不孝,罰俸祿一年,待和離政策一施行,你立刻與林姑娘和離。”
李梁還想求情,對上景韻帝蒼老卻威嚴依舊的眸子,全身一抖,誠惶誠恐的不敢再多言。
“謝……皇上……”
李梁跪地謝恩,只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萬分艱澀,悔不當初。
景韻帝疲憊的捏了捏鼻樑,沉聲道:“以後朕不想再看到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說著眼睛從祁嘆的面容上掠過,祁嘆惴惴不安的低了低頭。
這時一名護衛走進大殿,拱手道:“陛下,青縣來了急報。”
景韻帝坐正身子,“呈上來。”
護衛躬身上前,把急報遞給沈公公,由沈公公呈給景韻帝。
景韻帝接過急報翻看片刻,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一拍桌子,將急報朝祁嘆擲了過去,急報砸在祁嘆的額頭上,又落到了他的腳邊。
祁嘆神色一凜,心頭掠過一絲不祥之感,顧不得額頭上砸出的紅印,低頭將摔在腳邊的急報撿了起來,快速瀏覽一遍,臉色大變。
“念!一字一句給朕念!”景韻帝厲聲怒道。
祁嘆不敢違背,遵命念道:“李廉漢大人貪功冒進,以強勢手段逼壓流民,不敬者打,不從者殺,至使民怨沸騰,官民矛盾日益激化,以至於流民……”
祁嘆喉嚨發緊,聲音乾澀說不出話,他抿了抿唇,才繼續道:“……流民□□,揭竿而起,將李大人亂劍刺死,佔了府衙,奪了城門……”
景韻帝怒氣衝衝的看著祁嘆,他是派李廉漢去平亂的,結果民亂沒平成,反倒加劇了民憤,他怎麼不氣!
況且,朝廷派去的平亂大臣就這麼被亂民殺了,他這個皇帝臉面往哪擱!
李廉漢已死,景韻帝無法處置他,只能將怒火發洩到祁嘆身上,他一聲怒吼,“你當初舉薦他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祁嘆慌亂跪下,“兒臣……兒臣也不知李廉漢會是這般莽撞之人。”
他忍不住在心裡暗罵,李廉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枉費他為了得到李廉漢的支援,費了那麼多功夫。
景韻帝怒火更盛,“不知!你不清楚他的為人就舉薦他?”
祁嘆額頭冒著冷汗,慌忙請罪,“父皇息怒,是兒臣失察,兒臣願意親自前往青縣平叛,以贖已過。”。
景韻帝怒火稍歇,緩了聲音,“你有良策?”
祁嘆擦了擦額上的汗,朗聲道:“平民百姓,最看重眼前小利,此次叛亂因天災而起,兒臣便許以好處,幫他們渡過眼前難關,倒時他們自會感念天恩,棄械投降。”
景韻帝沉默不語。
“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祁嘆叩頭。
景韻帝猶豫片刻,眉頭稍稍鬆開,“好,朕便派你前去,速速解決此事。”
“謝父皇!”
景韻帝忍著怒火嘆息一聲,一抬頭就見到祁禹立在那,面容沉靜,目光幽暗,仿似一潭深水,沒有波瀾,也不辨喜怒。
他不由呼吸一窒,想起那日祁禹在早朝上力阻李廉漢去平亂的事,當然也想起了他那日對祁禹的訓斥,頓覺面上無光,只想快些走人,不由擺了擺手道:“就這樣,都退下吧。”
景韻帝說完便率先走了,一刻也不想再留。
“恭送皇上。”眾人跪拜。
待景韻帝走遠,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林宛柔全身脫力差點摔倒,墨亦池眼疾手快的跨步扶了她一把。
李梁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