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衛貴妃,衛貴妃擺擺手,讓屋裡的人都退了下去。
衛貴妃低頭看完信的內容,把信傳給祁嘆,祁嘆快速瀏覽了一遍,隨手扔進了火盆裡,信件霎時化為灰燼。
衛貴妃眸色沉沉,道:“這次的事多虧了李大人。”
祁嘆低頭喝了一口茶,輕輕嗯了一聲。
“等這件事淡一淡,你就快些把李文兒娶回來。”
祁嘆皺眉,“急什麼……”
“你父皇身體越來越差,他對你的態度大不如前,此次李大人居功至偉,足見他的影響力,我們必須讓他徹底站在我們這邊,只有早日把李文兒娶進門,我才能安心。”
祁嘆並不贊同,“這次事發突然,是李漢儒的門生出面幫我們擺平的,我若是這個時候娶李文兒,會引起父皇的懷疑。”
“所以要想個法子才行……”衛貴妃沉思片刻,叮囑道:“李文兒知書達理,人長得也比安瑤漂亮,安瑤你不願意碰我不逼你,但是這一次,你不能再不碰李文兒,你必須快點給皇上生個皇孫,讓他開心開心,你和王妃恩愛,皇上才能快點忘了你和王貴人那點破事。”
祁嘆不願意回憶起王貴人,不耐煩的皺眉:“知道了。”
叮囑完祁嘆這些房裡的事,衛貴妃又想起正事,皺著眉問:“這次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若非李大人及時接到訊息幫我們解決了,我們真是百口莫辯。”
祁嘆搖了搖頭,“不知道。”
“會是什麼人要殺祁禹?難道是祁禹為了冤枉我們自導自演的?”
“應該不會,聽說他也受了傷。”
說起這件事,衛貴妃眉頭皺的更緊,“看恣柔信中所說,祁禹竟然是為了救安嫿受的傷,他們不是一直關係不和嗎?怎麼會……”
她撥弄著手上的丹蔻,百思不得其解。
倏然,她想起安嫿和祁禹小時候幾乎形影不離的模樣,那個時候宮裡的人還總是取笑他們像是分不開了一樣。
她驟然坐直了身體,恍然發現也許有些事和她想的並不一樣,又或者,有些事也許早已脫離了她的掌控,她的背脊忽然湧起一股森冷的寒意。
祁嘆眸色沉沉的眯了眯眼:“恣柔說祁禹當時是在她和嫿嫿間,選擇了救嫿嫿,祁禹說是抱錯了人,恣柔相信了,您信麼?”
祁嘆不相信安嫿會喜歡上祁禹,但祁禹是否對安嫿動了心,他不敢肯定,安嫿長得如花似玉,他不信哪個男人能不動心,祁禹和安嫿如今日日相對,說不定哪一日,安嫿就會被祁禹打動,祁嘆越想心越沉,臉色不由暗了下來。
衛貴妃眉頭一跳,祁禹選擇救安嫿,是因為他喜歡上安嫿,還是因為恣柔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她沉默了半晌,面色變得凝重,“安嫿已經不可全信了,恣柔……我們再觀察一下,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我們要想辦法把她解決掉。”
“嗯……”
景怡宮院子裡的海棠開的正豔,花瓣朵朵,嬌豔欲滴,就像安嫿絕美的面容。
祁嘆看著柔嫩的花瓣眯了眯眼,眸中暗色閃過,他定要在安嫿對祁禹動心前,將他們分開。
第79章
祭天的禮儀及其隆重和繁複, 祁禹忙了幾日, 才算忙完。
終於到了祭祀這日,女眷們雖然不用參加祭典,卻需要在後院誦經為天下黎民祈福。
所以祭天這日, 丑時剛過, 安嫿便起身沐浴焚香, 換上素服,和祁禹一同乘馬車入宮。
天才矇矇亮亮, 馬車軲轆碾過石子路,發出微弱的聲響, 安嫿坐在馬車裡半闔著眼,昏昏欲睡, 她想把頭靠到馬車上, 可是又怕弄壞了早上好不容易梳好的髮髻, 只能忍著, 眉頭輕輕蹙著, 身子一晃一晃的。
祁禹看著如此,無聲的輕笑了兩聲, 然後拍了拍腿,安嫿聽到聲響,抬眸看向他。
祁禹朝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安嫿眉頭一動, 立刻把腦袋挪到祁禹的腿上趴伏著, 祁禹的雙腿壯實有力, 枕起來極為舒服。
祁禹拿了件披風蓋在安嫿身上,靜靜的看了安嫿半晌,安嫿雙眼緊閉著,白嫩的小臉向著馬車門口的方向側躺在他的膝蓋上,安靜而美好。
從祁禹的方向能看到她小巧的耳朵,和挺翹的鼻尖,祁禹含笑,沒忍住伸出拇指輕輕摩擦了一下她柔嫩無暇的面頰,勾唇露出淺笑。
馬車晃晃悠悠行了一路,聞著祁禹身上的沉香,安嫿閉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