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池,然後微笑道:“原來是左相家的公子,已經長這麼大了,真是儀表人才。”
墨亦池笑道:“衛爺一路辛苦了。”
衛召之含笑點頭,然後看著祁禹, 急忙問道:“嫿嫿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進京城就聽說了此事, 滿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把嫿嫿說成了心腸歹毒的毒婦,嫿嫿自小就心地善良,怎麼會做出殺人的事?我絕對不相信,我趕去安府時,小廝們說安將軍去了邊關,安止來了這裡,我就急忙趕了過來。”
祁禹恭敬回道:“止弟有事出了城,嫿嫿的事說來話長,她是被人所害的,我們想為她翻案,但是現在只剩下兩日的時間,我們仍舊沒有查到死者所中之毒。”
衛召之一聽,面色變得更加嚴肅,沉聲道:“這可如何是好?”
祁禹道:“這死者的死狀十分奇怪,我想詢問舅舅,您可知道這世上是否有一種毒,食用後能讓人死後身泛紅疹,嘴唇豔紅如霞?”
衛召之聞言一愣,眼睛微微瞪大,然後沉聲道:“我正是為了這毒回京城的。”
“哦?”祁禹和墨亦池立刻眼睛一亮。
衛召之微微皺眉的陳述道:“家妹卿凝當年死的蹊蹺,而且死狀有些奇怪,所以我一直暗暗調查此事,最近我遊歷到苗疆,終於發現苗疆有一蠱毒,和她的症狀很像。”
“蠱毒?”祁禹和墨亦池同時一怔,他們這段時間查遍醫書,書裡雖然有提及到蠱毒,但是資料並不詳細,其中更沒有哪種蠱毒會至人如恣柔的死狀一樣。
衛召之點了點頭,道:“蠱毒是苗疆人用當地的神秘方法巫化的毒物,大祁甚少有人知道,這蠱毒中有一種蠱名叫胭脂蠱,此蠱就算是在苗疆,知道的人也不多,十分的神秘,我也是探訪許久,才終於在一位老人家的口中得知了這胭脂蠱,此蠱需要在中毒人的身上連續下毒十日,中毒者的身上會漸漸泛起紅斑,直到十日後心口劇痛而亡,死後嘴唇豔如紅霞,彷彿像塗了胭脂一般,所以取名胭脂蠱。”
“沒想到世間竟然有這種蠱毒,恣柔所中必是此蠱無疑,王妃這次終於有救了!”墨亦池神色有些激動道。
只要證明恣柔所中之毒並非桂花紅豆糕裡的毒,那麼即便還沒有找到真兇,也可以洗脫安嫿的嫌疑。
祁禹心中也是豁然開朗,思緒清明起來,他低頭深思片刻,又不禁疑惑的道:“既然這蠱毒在苗疆知道的人都甚少,那麼大祁誰會知道這苗疆之毒?”
既然知道此蠱的人少,那麼找起這下毒之人就會更容易一些,只是祁禹不知這蠱是衛貴妃所有,還是恣柔的情夫所有。
墨亦池低頭想了想,皺著眉沉吟道:“此人和當年害了安夫人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那麼……是誰害了安夫人後,過了這麼多年又要害王妃?目的何在?難道是和安家有仇嗎?可是為什麼專挑女人下手?”
墨亦池只覺得心頭的疑惑更甚,一時找不到答案。
衛召之的眸色隨著他的話動了動,拳頭握緊了又鬆開,他看著明明的火光,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其實,我心中有一個懷疑的人,她的父親親生父親正是苗疆人。”
祁禹和墨亦池眸色一震,追問道:“何人?”
衛召之遲疑了一下,才終於開口,“我爹當年外出購貨時,曾被毒蛇咬傷,暈倒在苗疆的路旁,被一路過的女子所救,那女子是中原女子,但她的相公卻是苗疆人,她嫁去苗疆多年,當時她的相公已死,她和她的女兒孤兒寡母兩個人受盡欺凌,我爹見她們可憐,她又是我爹的救命恩人,解了蛇毒之後,便把她們帶回了京城,並且把那個女人娶進了門,還把她的女兒一起帶了回來,此事我爹沒有對外說過,我也是無意中才知道的。”
這件事大家根本不知道,祁禹也從不知道衛貴妃是苗疆的人,所以找尋毒、藥的時候,也從未往蠱毒上聯想。
墨亦池疑惑道:“她們既然在苗疆待過,那麼她們便有可能知道胭脂蠱,您是說……衛老爺的娘子下毒?不,不可能,據我所知衛老夫人早已過世多年了,那麼您是指衛夫人的女兒,她女兒也就是您的妹妹,您的妹妹除了安夫人,就是……”
墨亦池想通了衛召之說的人是誰,不由心頭一震,驚訝的抬頭望向衛召之。
“是衛貴妃。”祁禹眸色深沉而漆黑的接著他的話道。
衛召之沉默的點了點頭,他得知此蠱毒後,第一個人便想到了衛海棠,再聯想到當年衛卿凝死的蹊蹺,如此才回了京城,想要調查清楚當年的事。
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