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竟是一腳將天嬌踹開。
天嬌被宸婉君一腳踹開,嘴角卻是微勾,趁勢故意撞倒在了玉溪的身上,玉溪一個不防,竟是直挺挺的倒下,後腦勺撞在了桌角上,血立時冒了出來。
“啊”的驚叫聲一片,接著陪玉溪來上香的老嬤子有的護玉溪往羅漢床上抬,有的要拿天嬌的人,也有可憐天嬌趁亂故意幫她一把的,一時間,廂房中好不熱鬧。
而天嬌的身子卻是極度靈活的在人群中躥來躥去。一時間已是躥出了廂房,猛地撞開了顧青麥所住廂房的門。
顧青麥和含玉都嚇了一跳,含玉護主心切的守在了顧青麥的身前,怒視著天嬌,“大膽奴才,想幹什麼?”
這名喚天嬌的女人身穿淡絳紗衫,約摸二十四、五的年紀,只怕和蘇懷逸的年歲相差不多,都說年紀是殺手,可在這天嬌的身上卻是看不出來,她的身材極好,可謂妖嬈多姿,長髮披肩,用一根細細的絳紗繫住,一雙眼充滿著驚慌,卻偏偏讓人我見猶憐。最奇的是她嘴角邊有一顆細細的黑痣,嘴角輕掀間更增人物俏媚可謂女人中的尤物。
在顧青麥打量天嬌的同時,天嬌已是撲到了顧青麥的羅漢床前,“東方夫人,求求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不待顧青麥出聲,外面傳來許昭陽的一聲冷‘哧,聲,“你求她就求錯了。她最恨當妾的人。你不知道麼?東方府的兩個妾方方在她的算計下被東方相爺逐出相府了。”說著話,許昭陽面帶冷笑的踏進顧青麥的廂房,盯著天嬌繼續說道:“求她不如求本郡主。”
看了眼不動聲色的顧青麥,又看了眼冷笑凜然的許昭陽,天嬌疑惑間,外面已湧進許多老嬤嬤和宮女,包括宸婉君在那邊處理好玉溪的傷勢後亦是跟了進來。“天嬌,蘇夫人被你撞得不省人事了,你還想跑?”
“不,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是公主踹開奴婢,奴婢這才撞到少夫人身上的。”
“你……”宸婉君一時氣結,但當時的情形似乎確實如天嬌所言,可是依她的力道,還真不可能將天嬌踹得那麼老遠,她有絲絲的疑惑卻偏偏說不出口。
一時間,廂房內俱無聲息。猛然,從外間傳來‘啊,的慘叫聲甚是磣人,宸婉君轉頭‘怎麼回事,的話方落地,幾個黑衣蒙面人已是出現在一眾人的面前,從身形來看——男人!
蒙面男子的出現一時間嚇得含玉顫抖起來,她急忙展開雙臂完全將顧青麥護在身後。看著含玉的舉動,顧青麥心生一股感動,這個不會武功的小妮子這個時候是不怕死的護主呢。不過正好,她可以從含玉的胳膊肘兒底下將那群蒙面男子打量得清清楚楚。這群男子目光閃爍、兇光畢露,如果她猜得不錯,是江湖殺手。只是這群殺手為什麼會殺到花神娘娘廟來?要殺的是誰?
眾人對立片刻,很快殺手們找準了方向,劈向了宸婉君、許昭陽等人。那些和許昭陽、宸婉君前來的嬤嬤、宮女也不是吃素的,都會幾手三腳貓功夫,勉強應戰,好在勝在人多,倒也撐得住一時。
含玉心中大急,擎蒼雖然受了東方隨雲的命隨行護駕,可因了他男子的身份宿在山腳,如今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情急間,想到腰間的訊號彈,她急忙拔了出來。可房間內刀光劍影、打打殺殺、人滿為患,她根本沒有辦法衝出去,就算在房中點燃訊號彈,訊號彈也甩不出去。“小姐,怎麼辦?”
“東方夫人,我們可以從那裡逃出去。”說話的是一直趴在顧青麥羅漢床前的天嬌,語畢,她還指了指窗子的方向。
她根本就沒有作出救護天嬌的舉動,這天嬌為什麼要對她這般熱心?心中詫異,顧青麥卻是不動聲色,故意顫抖著說道:“這樣不好吧,郡主和公主都有危險呢?我們做臣子的怎麼能夠棄她們不顧?”
眼見著宮女、嬤嬤又有幾人倒地,天嬌有些急了,“這群殺手看來是知道郡主、公主的身份,故意來打劫的,和我們無關啦。”
打劫?顧青麥鳳眼微眯露出一絲冷豔之氣。如果她看得不錯,那些殺手雖然在努力的和許昭陽、宸婉君拼殺,但眼光卻是時不時的瞟向她顧青麥,似乎生怕她跑了並防著她跑了似的。看來他們想刺殺的物件應該是她顧青麥。如今這番刺殺宸婉君、許昭陽,不過是疑兵之計而已。為何要殺她,這些殺手是受了誰人的指使?
想到這裡,顧青麥的眼光看向那個趴在床緣邊一力要自己跳窗逃跑的天嬌身上,真真是有意思啊,眼前這個我見猶憐的天嬌……明著是要她快跑,暗裡卻是意無意的堵了她下床的路。似乎是故意為殺手指明該殺的人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