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痛苦,猶自問道:“怎麼了?”
“我……我……口渴。”事發突然,萬不想他會半夜回來?顧青麥慌慌張張的找著藉口。
‘噗哧,一笑,東方隨雲挑眉說道:“為夫餵你。”語畢,已是再度吻上今夜他不打算再放過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著她,要她與他親暱。他是勞勞記住太醫的吩咐,若非因了燕子塢的事情,只怕他早就將自家娘子吞入腹中,保不準現在她腹中早就有一個娃兒也說不定。
感覺得到自家相爺解衣物的手相當的笨拙且帶著一絲顫抖,不似平日開玩笑那般利索,她明白,他不打算放過她了。顧青麥再度找著藉口,“相爺,一路風塵,你不去洗洗?”
“為夫洗過了。”
好吧,這一身松柏之氣,確實是洗過了。“相爺,妾身的月……月信……”
正猶豫著怎麼開口。東方隨雲終是停下手來,“娘子,你不是一直非常期待為夫和你的孩子長得像誰嗎?”
那是你期待的好不好?
“娘子,不要再找著那些蹩腳的藉口了。也不要再試圖打消為夫的積極性。你的身子,為夫哪有不清楚的?”
顧青麥聞言有些汗顏。對於在自己的身上越來越胡攪蠻纏的手不知再該如何打發之際,耳畔傳來熟悉的、略帶暗啞的聲音,“娘子,別怕。”
原來他一直認為她是怕初為人婦是以牴觸著他?其實她怕的是他會變成一堆白骨啊。一想到白骨,她渾身一個激靈,所有的理智恢復。一邊小心翼翼不著痕跡的避過自家相爺那胡作非為的手,一方面將手伸到枕下啟動藥瓶開關,一滴梵香露滴到她的手中。
“相爺,你累了。”
“為夫不累。”他現在有精神得狠,非常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一邊說著話,一邊沿著如雪堆就的脖頸、鎖骨一路吻了下去。
“相爺一路從燕子塢趕回的吧,肯定累了。”
聽著自家娘子似睡非睡、如糯似磁的聲音,猛然覺得身下的人有些模糊,東方隨雲搖了搖頭,大手奮力的扯落顧青麥最後裹身的肚兜,一時間春光乍洩,他有些沉悶的腦子再度清明起來,身下的人也不模糊了。
“麥子!”
又聞‘麥子,之稱,顧青麥心中一痛,故意嬌羞著伸手抵住自家相爺的胸口,將另一隻手上滴有梵香露的手指在他的唇邊細細摩挲著。
盯著自家娘子含著氤氳的鳳眸,上一刻還感覺相當興奮的人,隨著一絲清香竄入鼻端猛然間覺得有些疲倦,東方隨雲心有不甘的再度搖了搖頭,奈何雙眼似鉛般重就是抬不起來。“麥子,我……真的……累!”·糯·米·首·發·
顧青麥將自家相爺拉入懷中,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那就睡罷,睡罷。”
直到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沉沉的睡去,顧青麥才移動著身子,將他調整好睡姿,默默的重新穿著自己的衣物,盯著熟睡的人出神。
她能夠感覺得到自家相爺對她的情意越來越露骨,而他想要一個孩子的心願是那般的迫切。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急切的想得到一個孩子,可夫妻敦倫本就是天經地義,如果她不希望他沾染上別的女人,那她就更不能讓他為她守身如玉的空守一輩子。
梵香露,只能用於應急,卻不能用一輩子。那對他——不公平!
“對不起,相爺,相信我,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一定會有。我不會讓你等太久,不會!”
067回穿鞋
一覺醒來,東方隨雲只覺神清氣爽,少有的頭腦通透,他揉了揉前些時還覺得有些發脹暈眩的頭,居然再也沒有暈脹的感覺。猛然,一股熟悉的藥味飄入鼻端,他扭過頭,就看到顧青麥正安詳的睡在他的身邊,一隻胳膊還搭在他的腰間。
一時間,他笑了起來。得到她回京的訊息,昨晚他連夜趕回相府。
糾結大半夜的顧青麥臨近拂曉才睡著,此時睡得正香,隨著東方隨雲的身動,她翻了個身,帖身的中衣領口微敞,露出幾分風月。東方隨雲眼角掃過,腦袋不由‘嗡,了一下,她身上的斑斑青痕,那都是他留下的烙印!昨夜那旖旎的畫面盡數湧入腦中,嫩白如雪的肌膚,軟若無骨的身體,梨花帶雨的深情相望……一想到昨晚他是抱定要吃掉她的心思,可後來他睡著了?他不由得懊惱起來。
也許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東方隨雲得出結論。右手支腦側躺在自家娘子的身邊,目光炯炯的望著她。可是眼光,不自覺的就會被她脖頸處的青痕給吸引了去,身體似嘩啦啦點燃的火把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