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先前還憐惜的看著青痕的眸子突然如火般炙熱起來。
感覺得到似獵物般被人緊緊的盯視,顧青麥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家相爺那如火如荼的眼神。
“娘子,對不起。為夫昨天太過勞累,如今養好了精神,神清氣爽,為夫得完成昨晚沒有完成的壯舉。”
顧青麥一時傻了眼。萬沒想到睡了一覺的人養好了精神想到的第一件事仍舊是昨晚未盡的風月之事。難不成她還要再用梵香露再讓他好生睡上一覺?她急忙伸手擋住自家相爺,“相爺,今天有大事呢。”
東方隨雲哪裡肯依,“什麼大事?什麼大事都比不上傳宗接代的事。”
苦笑一聲,顧青麥說道;“還真是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的事。”
終是停下不規矩的手,東方隨雲詫異的看著自家娘子。
“我昨天已讓義伯他們做好準備,準備幾桌上好的酒菜。”
“吃酒?”
“替相爺接風洗塵,順帶……納妾。”
東方隨雲拍了拍腦袋,“為夫早忘了這檔子事了。娘子既然安排好了也不急於一時,再說宴席總不是晚間?時間還長著呢。”
“如果相爺在今天這個納妾的日子裡和妾身在逐風軒恩愛一天,那寄翠苑的兩位姨娘只怕就會聯合起來先解決了妾身再說。”
“寄翠苑?”東方隨雲沉吟半晌,猛然詭異的笑了起來,“娘子是故意將她們二人安排在一處?”
“嗯哼。”顧青麥也不避諱,知道就算避諱只怕也逃不過他的眼睛。“妾身相信寄翠苑的兩位姨娘一會子一定會相攜著到我這裡請安。那……”一邊說著話,她一邊在自家相爺的胸前划著圈圈,意思再明顯不過,不能給兩位姨娘製造合作的機會。
有些不甘的咬著唇,東方隨雲權衡利弊,終是翻身而起,“好,也不能只貪一時之快。”說著,他伸手揪了揪自家娘子的臉,“為夫暫且忍一忍。
長吁一口氣,顧青麥亦是翻身而起。抬手將額前秀髮往後捋去,猛然間臂袖下滑,藕臂上深淺不一的青痕令她的臉倏的脹紅。如果手臂都是如此,那她身上……
本是趿鞋下床的人,回頭見顧青麥盯著她自己的手臂發呆,再細眼瞧她手臂上的吻痕,一時間他又看向了她的脖頸、鎖骨……東方隨雲眸色一沉,蹬了腳上的鞋子,重新鑽回被子中。
“相爺,水卉她們要來了……唔……”
東方隨雲發了狠,“讓她們等著。”
空氣中有了靡豔的味道。顧青麥有些悔不當初,她不可能無止境的用梵香露,那樣自家相爺總是昏沉沉的深睡也不是一回事。“相爺,如果兩位姨娘見相爺貪戀在妾身這裡,肯定……”
說的話再度被自家相爺吞入腹中。半晌東方隨雲說道:“為夫直接將她們攆走,什麼坐山觀虎鬥,為夫等不了。”
“妾身的名聲早就敗得一塌糊塗了,如今正是用兩位姨娘翻身一雪前恥的時候,相爺,你就給妾身一個機會。”
因拒絕許昭陽進相府,顧青麥忌婦之名在大業皇朝廣為流傳,這件事是他這個當丈夫的做得不光彩讓她背了惡名。如今她要利用這個機會翻盤他應該支援,可他燥動的心如何停得下來。“娘子還是在乎名聲的人?”
“妾身可以不要名聲。但父親一輩子忠於職守、為國為民。所以,無論如何妾身得為父親著想。”好歹她是父親唯一的女兒,總得為老父掙些面子。
聽到自家娘子說起岳父。東方隨雲的眸色從炙熱狂波逐漸轉為淡若止水,神情頗為無奈失意,終是輕嘆一聲,摸著她紅透的臉頰,“為夫服侍你更衣。”
再度長吁一口氣,顧青麥決定不再給自家相爺反悔的機會。直是將他推下床榻,“你快些穿,我自己穿。”
“為什麼?”東方隨雲的話盡透著不滿。
顧青麥有些急了,“時間不早了,水卉她們真的要來了。你快些穿,再來幫我也不遲啊。難道要兩位姨娘幫你更衣嗎?”
“吃醋了?”東方隨雲笑得開心,伸手颳了刮自家娘子的鼻子,“好,為夫快些穿再來幫你穿。除了娘子以外,任何女人休想替為夫更衣。”
報以一個最燦爛的笑。顧青麥好生的推著自家相爺,待他去尋衣物,她亦是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將一應衣物在錦被下操作穿上。
東方隨雲一邊著衣一邊看著小心翼翼穿衣的顧青麥,‘嘖嘖,笑道:“娘子,你也太信不過為夫了。為夫那麼長的時間都等了,還真會急於這一時嗎?”
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