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對豐慶和客氏不快。
“二弟,追回欠款一事,我看你還是不要推脫。此事乃是你查管不嚴之過,你責無旁貸。眼看鈺兒就要定親,問名納彩之前,你可得將閨女應得的嫁妝,一分不少地給她置備出來。”
不待豐慶答話,又對豐大太太道“你鎮日在家,常勸著弟妹,兒女婚姻乃是大事,半點不容馬虎。”
一家之長一錘定音,不論豐慶多為難,客氏多不願,此事都再沒任何轉圜餘地。
若非豐郢及時到場,只怕這回之事又隨著客天賜的死而不了了之。
豐鈺有些笑不出。
怎麼會,又和安錦南扯上關係
想及上回他說起巡鹽御史人選一事,那是早接了聖旨,故意逗她想瞧她出醜的吧
段溪和趁機告辭,急於將訊息帶回臨城,好做準備。
豐郢在屋中說了會兒話,因還要入嘉毅侯府向安錦南報到,從上院出來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洗塵更衣。
豐鈺已經許久沒有踏足過西府,她在逸竹軒的書房來回踱著步子。滿腹心事,無從言說,如今兄長歸來,似乎有了主心骨,並不那麼鬱悶了。
豐郢穿戴整齊出來,就見豐鈺立在書桌前頭,兩手交握,低頭垂目,豐郢笑了下,在她面前幾步停住步子,張開雙臂道“傻丫頭,不和哥哥撒嬌了”
豐鈺眼圈一紅,邁步過去,沒有像小時候那樣撲身在哥哥懷裡,伸出手,握拳在他手臂上捶了一記。
豐郢誇張地“哎喲”一聲,攥住她的手,翻開她手掌看了看,臉上的笑容瞬間散了去。
她雙手已經養的細白,可舊有的凍瘡印子和掌心堅硬的繭仍在。
這十年,她在宮中,不知如何給人磋磨。
豐郢心中揪痛,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豐鈺將手從他手裡抽回,仰頭問道“兄長,你這回能待多久安錦南巡鹽務,最多一年,這一年你都會在我身邊對嗎”
豐郢輕輕捏了下她耳朵“我替侯爺往來京城與盛城,約三個月代他回京述職一次,詳細彙報督鹽事宜。”
頓了頓道“你和他到底有何關係他在信中,提及了你”
豐鈺有些吃驚。
安錦南,這樣八風不動的一個人,會在寫給官員的信裡,提及一個宮婢
怎麼想都覺不可思議。
不由問“提了我什麼”
“說是豐女巧針線,為他解決了大麻煩,為酬謝,願與我機會露露臉,問我願不願意。”
豐郢現在憶及,都還覺得不敢置信,“你知道嗎,我收到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