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力,我心中遺憾,悔恨了足足十年。好在,如今我有了些許能力,我終於可以護著你……”豐郢的聲音很低,在四周的喧囂聲中,低沉地幾乎聽不清。
“可你,已經不需我護著了。”
他自嘲地一笑“嘉毅侯答應過我,會待你好,我也能放心……”
這般慈愛的與她說著這樣的貼心話,豐鈺若在從前,只怕心裡早已痠痛得忍不住,就要伏在他肩頭哭了吧?
可她只是冷冷地嗤了一聲,煞風景地道“我與文心去宏光寺的訊息,是兄長透給了豐媛,以及嘉毅侯?”
豐郢面色微僵,接著耳尖隱隱泛了紅。“我是想……”撮合你們……
大門就在前頭,豐鈺腮邊凝了抹冷笑,從豐郢背上滑了下來。
風輕輕拂起她蓋頭一角,豐郢眼中映入那抹料峭的冷嘲。
“兄長不如去打聽打聽,當日曾發生過什麼。再去問問,緣何大伯父出面替豐媛退了親事。”
她扶著喜娘的手,轉頭坐入雕金鑲玉的轎中。
豐郢被身後的人群衝開,他身子晃了晃,抬頭,目光迎著熱烈的朝陽。
安錦南騎在高頭大馬上,背後便是那耀眼得叫人無法逼視的光線。
他面容冷峻而威嚴,目送豐鈺被人扶入轎中,遮了轎簾,心裡沉甸甸的,已被某些難以言說的情緒填滿。
離開豐家,道路似乎變得十分漫長。
他身後鑼鼓絲竹始終不斷,可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卻仍能聽得十分清楚。
安錦南迴手,按住自己鼓譟的胸腔。唇上勾起一抹輕笑,不明自己怎會變得如此浮躁不安。
人,已經是他的了。今晚……
夜幕低垂。
侯府中賓客散的有些早。
後院清淨極了,只偶爾傳來安瀟瀟的幾聲輕笑。
安錦南喝得不少。其實沒人敢灌他喝酒,不過為著今兒大喜,來敬酒的他都很給面子的飲了,自己還十分親切地與段家、豐家幾個兒郎碰了杯。
此刻,給風一吹,那酒意稍散。
安錦南先用了些醒酒的湯水才邁開長腿朝後院走去。
安瀟瀟一直陪著豐鈺,屋裡還坐了幾個安家族裡的婦人,有的是嫂子,有的是堂姊妹,豐鈺一一認過了,交換了一番見面禮。
其實沒什麼可聊的。安家這一族中,安錦南這一脈身份最為尊貴,族裡那些個叔伯也不會在他面前拿長輩的譜,後宅這些婦人自也不會來觸豐鈺的眉頭。
豐鈺肚子餓了一天,此時已經力氣全失。小環適才遞給她一隻果子,這會兒還藏在袖子裡沒機會吃